「當然,也是因為有了那些酒,所以她才能夠有了自己的酒肆。」
「我也是一路看著她,跟著她從小小的挑酒釀酒的人,成為了一家小酒館的大當家的。」
趙陵雖然原本是打著說回憶噁心噁心皇后的打算,但是他忽略了自己壓抑已久的對於張若予的最深刻的情感。也就是說,在他剛才娓娓道來,真實的回憶當年的那些事情的時候,其實他都是傾注了自己滿心滿意的感情。包括兩人之間一起度過的每一個瞬間,他其實都是懷念並且心懷感激的。
「陵兒!!」皇后的一聲低喝打斷了趙陵的回憶。
「怎麼了母后?不是你想聽到的嗎?」趙陵的敘事被皇后給打斷了,他倒是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自顧自的換了一個新話題:
「那沒事,我給你換一個。」
皇后在剛才趙陵的敘事中看到的卻是一個鄉野村婦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並且救助趙陵,她們一定是認出了趙陵尊貴的身份,所以才會抱著惡毒的心思去讓趙陵幫她做事!甚至說,還用各種花言巧語讓自己的好兒子對她惦記著不行!
所以她聽著聽著,心裡頭對於張若予的惡意便已經膨脹到了最頂點,才有了剛才的那一聲暴喝。
其實說白了,她就是覺得那一個鄉野村夫,何德何能呢!她不甘願阿!
趙陵自然是不會考慮到她的一個內心活動,既然現在他說都說了,還是得說完才是。
「但是幸運並沒有一直眷顧我們,在酒肆做的不錯之後,就有人盯上了她。那人非但是派人去刺殺她,竟然後面還放哪火直接燒了她的家,逼得她不得不靠著假死求生。」
「這說明她之前那些都是她不應該得到的,現在上天這麼做,也只是收回罷了。」皇后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東西,自然也就發表起了自己的想法。
「噢?那母后知道這是誰做的嗎?」趙陵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其中對於皇后的惡意十分明顯。
皇后現在已經有些放鬆了:「我怎麼知道是誰做的,或許就是上天看她不順眼,所以就對她動手了呢?」
「母后您倒是貴人多忘事!」
「您之前自己和我親口承認過的,那件事就是你做的!」
「還有另外的一樁樁一件件,甚至說還包括了今天你派人刺殺阿予的事情,都是我尊敬的,敬愛的母后您叫人動的手!」
「既然都是老狐狸,我們身上有一半是流著一樣的血。母后,你再騙我還有什麼意義嗎?很多事情,就算你現在不告訴我,我也能夠自己找到證據。」
趙陵就是直接攤牌了,他要的是結果,一個張若予能夠全身而退的結果,並不是現在兩人在這邊你來我往我來你往的一個來回的扯皮。
行啊,既然現在大家都不裝了,皇后乾脆也就不再扮演之前那一副痴情母親的模樣,而是一抬眉,直接就是那種權傾天下的侵略感。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你現在不單單是還喜歡著那一個鄉野村婦,還把人給帶到了你的府中,金屋藏嬌,還把消息封鎖住不讓我知道是嗎?」
皇后一邊說著那些自己知道的消息,一邊氣得牙痒痒。
她其實原先還真的覺得趙陵就是真的長大了,不再記掛著當年的事情,小孩已經學會了放棄。但是從那一日她從玩具的身上知道了這一個消息之後,再到後面她讓手下查給自己的結果來看:
趙陵非但是喜歡那一個鄉野村婦,而且他的喜歡是越陷越深,根本就沒有再回頭的機會。現在都已經用「客人」的名義直接把人給帶進了府里,她都懷疑之後會不會把孫子都給生了!
「就因為你了解到的這些淺薄的東西,你就判斷她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所以就想要通過殺了她來解決這件事嗎?」趙陵目光咄咄,已經不在乎對方現在的角色了。
其實從他當年第一次直面自己所謂的母后和宦官糾纏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把從前敬愛的母后給埋葬。
現在對方的行為,簡直是精準的踩到了趙陵的雷點之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皇后笑得猖狂,只有權勢都在她的手上,她就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