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雅微微沉吟了一下:「的確,我也總是這般感覺,雖然感覺不出她到底有什麼目的,但別的妃子總是怨恨自己的皇子不爭氣,而她卻似乎要將太子養廢了。」
「我記得,滄瀾歷史上曾經有一位太后是垂簾聽政的吧?」
聽到端木凌煜涼涼的聲音,沐清雅驚訝,但想到皇后的作風,心中也不確定起來:「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還是好好調查一下,這次的事情正好是個好時機,再者,太子也不是普通人,皇后不一定能夠控制得住。」
「嗯,對了,清雅,司徒嫣然死了,司徒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你這幾天要做好準備,萬萬要注意安全。」端木凌煜略微擔憂道。
沐清雅微微笑了笑:「司徒家想鬧,也要看他們能不能鬧起來!」
「嗯?你有辦法?」
「根本不用我們想什麼辦法,司徒嫣然可是為了平息百姓怒火才死的,生生的被祭奠了燈神呢,難道司徒家想要將那些百姓都抓起來不成?當時動手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到底是誰推得也查不到證據,法不責眾,為了一個女兒,司徒家還不敢犯眾怒,司徒蒼林定然能夠想到一點,就是不知道司徒風華會不會這樣想了?」
端木凌煜勾起唇角:「他不這樣想才好,這位少將軍做了也有很多年了,是時候換人做一做了,想來韓家的人也是這般想得。」
翌日,事情和兩人預料的差不多,司徒嫣然的事情雷聲大雨點小,吏部尚書將這件事情呈報給莫敖的時候,莫敖開始很氣憤,但在得知司徒嫣然死亡的前因後果之後,卻是沒了動靜,到後來司徒風華再去問的時候,直接大筆一揮便將司徒嫣然封為神女侍奉燈神去了。聖旨一下,司徒家這口氣就是再不順也要咽下去!
只是,上京之中有關司徒嫣然的傳言卻是一點平息的跡象都沒有。
端木明麗一手撐住桌案,一手撐著額角,眼中滿是細碎的笑意:「清雅,你是不知道,這兩天我都將司徒嫣然的事情當個笑話來聽了,呵呵,沒想到這上京的百姓也是這般有才華,如果不是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要以為這司徒嫣然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呢!有關她是妖孽降世的故事都傳的頭頭是道呢!」
沐清雅揚了揚唇角:「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公主又不是不知道,司徒嫣然雖然貌美,但那脾氣和作為也是在上京百姓之中出了名的,再加上韓家特意的渲染,怎麼可能存留下一個乾淨名聲。」
「這倒是,只是沒有想到韓家真是狠,這死人都能讓他們詆毀成這個樣子。」端木明麗狀似無意的說道。
「想來公主也是聽說了,這兩年韓家和司徒家幾乎平分秋色,皇上雖然不像寵信司徒家一樣信任韓家,但到底也是三大世家的前兩位,差不到哪裡去。」
「清雅,那你說韓家有沒有可能將司徒家取而代之?」
沐清雅抬頭看了一眼端木明麗,將她眼底微微閃爍的光芒看在眼裡,心中閃過一道流光:「不可能。」
「哦?怎麼說?」端木明麗微微轉開視線,不和她對視,聲音中卻是透露著絲絲不尋常。
「皇上不可能再次培養出一個司徒家,而且韓家也成為不了司徒家,因為他們有太子!」有了自己家族的皇子,韓家的勢力就不再單純,功高震主,哪怕是皇帝的外家也不可避免,到時候恐怕皇上就該寢食難安了。
端木明麗似乎有些不甘:「太子登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太子一登基韓家自然是最為有利的支持者,到時候司徒家必然勢弱,將來取而代之也沒有可能嗎?」
「公主似乎對韓家很有興趣?」沐清雅沒有回答。
「哪裡,不過是好奇而已。」
聽到端木明麗這樣回答,沐清雅卻沒有安心的感覺:「公主,太子性格詭譎,您和他接觸的時候還是多留些心的好。」
端木明麗點頭,笑容微微有些不自然:「你放心,我自然會有分寸。」
「那就好。」沐清雅話音剛落,便聽到有腳步聲走了過來,連忙止了聲看過去。
一群人正簇擁著中央身穿明黃色龍袍的莫敖走過來,身邊的儀仗格外的規整,一旁的不遠處,幾個身穿玉寒衣衫的人格外的顯眼,儼然是易容過後的端木凌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