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雅臉色嚴肅,認真的對著夏靜言行禮道:「皇貴妃娘娘,您擔心皇上的心情清雅自然可以理解,但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絕對不能隨意處置,畢竟事情牽扯重大,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事情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那布包里藥是什麼?」
「娘娘,還是等皇上來了再說這藥到底是什麼吧,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娘娘何不等一會兒。」
沐清雅的話雖然溫和,但是卻少了平日裡帶著的一絲恭敬,似乎隱隱的還在逼迫自己,聽到她竟然用這種語氣來對自己說話,夏靜言心中一股惱火:「郡主,本宮還在這裡,在後宮之中出了什麼自然有本宮擔著,你直說就是,這藥到底是什麼?」
沐清雅眉心一皺,抬眸直直的看向夏靜言:「娘娘,您真的想要知道這藥是什麼?」
「自然,你只說便是。」
「春藥!」沐清雅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眼中多了幾分惱怒,「皇貴妃娘娘,這藥可是絕對不能出現在禁宮之中的,想來您也是知道的,所以,這件事情還是稟明皇上來處置吧,您說呢?」一個後宮嬪妃來處理春藥,這要讓前朝的那些言官聽說了,還不直接上書讓莫敖廢了夏靜言皇貴妃的名頭。
夏靜言神情僵硬的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看著目光中帶著逼視的沐清雅和趴在一旁不言不語的梁毅,心中驀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一切怎麼那麼巧合,為什麼原本應該出事的沐清雅現在安然無恙,而自己這個布局人卻陷入被動之中?
端木明麗走到夏靜言邊上,臉上帶著擔憂之色,關切的說道:「皇貴妃娘娘,雖然您掌控著後宮,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讓皇上處理吧,畢竟這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呢,弄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您說呢?」
夏靜言眼神一凜,心中暗自罵道:賤人,她這是在說自己管理後宮不當了,還是說自己要禍亂宮闈,竟然將髒水向自己頭上潑,哼,果真是和沐清雅一條戰線的,都該死。
沐清雅看向端木明麗,示意她不要參與其中,畢竟這件事情弄不好可就是一身腥,她都要成親了,還是不要參與這些的好:「皇貴妃娘娘,公主的說的也有些道理,您看到底請不請皇上?」
「來人,去請皇上來。」夏靜言臉色難看,攏在衣袖中的手更是緊緊地攥成拳頭。
端木凌煜微微勾了勾唇角,和沐清雅對視一眼,眼底泛起似似波瀾。
很快,莫敖的御駕便趕了過來。
剛進門就看到院子中幾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奴才,尤其是幾個打得比較厲害的,那模樣似乎已經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皺眉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夏靜言領頭跪在地上,臉色微微發白,看上去仿佛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聽到莫敖的問話,微微抬起頭,將一張姣好的臉龐展現在他面前:「皇上,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沒有想到竟然有奴才這般大膽,私自帶了藥物進入宮廷,幸好沐郡主發現的早,不然還後宮中的諸位姐妹不知道要多麼提心弔膽了。」
莫敖皺眉看向沐清雅,眼神幽深看不出任何波瀾:「沐清雅,這件事情也有你的份?」
沐清雅沒有理會莫敖可以壓向她的威壓,脊背筆直的說道:「回稟皇上,這件事情確實關係到清雅,畢竟這些奴才帶著藥物衝進了敬寧軒,如果不是發現的及時,恐怕明天清雅又不知道會惹出什麼是非了,這禍國妖女的名聲還沒有消散,禍亂宮闈的名頭就要壓下來了。」
莫敖眼神一冷,一股危險的氣息在眼中瀰漫:「你這是在向朕抱怨?還是你有什麼想法,覺得外面的傳言污衊了你?」
一旁的端木明麗臉色一變,莫敖這話可就等於在說沐清雅搬弄是非了,這個時候,她的皇兄可是要來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按道理來說,就算是這段事情沐清雅惹了什麼是非,莫敖也應該會幫著遮掩,而不是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就開口指責。
沐清雅卻是眼神清亮、神色如常,絲毫沒有畏懼莫敖的意思:「皇上,公道自在人心,清雅自然不敢說別人是錯的,只是,事情一碼歸一碼,今天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清雅都要說清楚。不然,清雅對不起自己的本心。」
「好一個本心!」莫敖坐到一旁的座位上,「既然如此,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你的敬寧軒又出事了?」
沐清雅心中訝異,莫敖這是要拿定主意為難自己了:「回稟皇上,還請您過目。」說著,示意樂棋將那個從梁毅懷中掉出來的布包呈上去。
看到其中的粉末,莫敖皺眉:「這是什麼東西?」
「回稟皇上,是春藥,而且是極品春藥。」
莫敖眉頭猛地一皺,將手中的東西扔到地上,冷眼掃過殿中的眾人:「宮中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