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就要問這個大膽的奴才了。」沐清雅看向梁毅,心中已經隱隱的確定了他的心思。
因為被結結實實的打了十廷杖,梁毅的臉色並不好看:「皇貴妃娘娘,救命……求求您救命啊……」
莫敖猛地看向夏靜言:「皇貴妃,這個奴才為什麼向你求情?」
夏靜言心中一跳:「回稟皇上,這些個宮人都是玉妃妹妹宮中的,這為什麼向臣妾求情,臣妾也不清楚。」
「玉妃,這件事情你也有參與?」莫敖的臉色越來越差。
沈凝玉連忙跪下去,只說了兩個字「沒有」卻是不再說什麼,但是她本性淡然,那樣直直的跪著分外的讓人感覺到她的淡泊無爭,讓人相信她怎麼都不會牽扯到這件事情之中。
莫敖審視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半晌,最終移開了。
沐清雅心中一動,看來皇上莫敖對玉妃果真是有些信任的,只不過,夏靜言似乎就沒有這個殊榮了,莫敖看他的神色分明是帶著懷疑和不信任。這些天她屢次的陷害自己,手段越來越毒辣,是不能再這樣放縱她了。
看來,這人就是不能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如果好好的做儷妃,她估計能夠安享晚年,可是她卻生生的想要向上爬,以至於現在只學會了勾心鬥角,連原本的審時度勢都忘記了。
「皇貴妃,你掌控後宮,竟然讓如此惡毒的要流進宮廷,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夏靜言臉色猛然一白,對著莫敖便跪了下去,眼淚刷的一聲掉下來:「皇上,臣妾有罪,還請皇上恕罪。」
「哦?你這樣說也就是承認這藥物和你有關係了?」
「皇上,宮中出事,自然是臣妾的錯,但是臣妾和那藥物沒有絲毫的關係,還請黃石那個明鑑。」
「既然這樣說的話,那這藥便是這幾個奴才搞出來的?」
梁毅猛地上前爬動了兩下,伸手便抓住夏靜言的裙擺:「皇貴妃娘娘,求求您救救奴才,奴才好疼啊,您不是說事情完成之後會保證奴才沒事嗎?」
夏靜言猛地甩開梁毅的手,眼中滿是厭惡:「大膽的奴才,你胡言亂語是什麼,本宮什麼時候和你有什麼保證,簡直是一派胡言。」
「皇貴妃娘娘,您怎麼能這般過河拆橋,您不是說只要奴才幫著您搬倒了玉妃娘娘便給奴才白銀千兩,安排奴才逃出皇宮,您怎麼能這般出爾反爾。」梁毅大睜著眼睛,眼中滿是赤紅的血絲,看上去很是恐怖。
沐清雅心中一動,終於確定梁毅的打算,這個奴才是打算用自己的命幫著玉妃扳倒夏靜言,果真是個忠心護主的。
玉妃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看向梁毅的眼神帶著說不出的複雜。
夏靜言皺眉就想要冷聲呵斥他,卻不想剛剛開口就感覺手臂一陣鑽心的疼痛,下意識的揮手便將梁毅抓著她的手甩出去。
莫敖眼神一動,冷眼看著夏靜言:「成何體統!」
夏靜言心中一慌:「皇上,臣妾是不小心的,那個奴才……」
「啊,梁毅……」沈凝玉一聲輕呼,微微掩唇滿臉的詫異。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梁毅已經倒在地上,雙後緊緊地捂著肚子,嘴角流出一絲暗紅色的血跡:「皇貴妃娘娘……您好狠的心……咳咳,皇上,是皇貴妃指使奴才這樣做的,她原本是要奴才將那春藥下到玉妃娘娘的膳食中,然後再借著聞秋的手將藥粉嫁禍到沐郡主身上,而且奴才知道……知道皇貴妃娘娘宮中的花……」
就在這時,門口有太監驚慌的跑過來:「回稟皇上,尚玉宮出事了。」
夏靜言臉色猛地一變,在梁毅吐血的瞬間便知道事情要遭,可是沒有想到那個奴才竟然連自己的兩株寶貝牡丹給說了出來,不過,幸好她提前已經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