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四天,這幾天宮中私下暗潮洶湧,沐清雅的敬寧軒倒是一片安靜。端木凌煜的御駕眼看就要來到滄瀾,端木凌煜也不想再鬧出什麼事情惹了莫敖的忌諱,讓他在為難沐清雅,只安靜的在敬寧軒內和沐清雅過起了小日子。
敬寧軒的奴才本來就極少被叫過去伺候,被沐清雅教訓過幾次後,更是對沐清雅和樂棋主僕避若蛇蠍,現在被下令不用隨意走動,心中很是高興,畢竟這個時候誰也願意前去招惹沐清雅,她要是想要杖斃誰那就是一句話的功夫,他們可不想經歷第二次。
房間中,端木凌煜靠在一旁的的軟榻上,拿著松子細細的剝開放在一旁的盤子上。抬頭看向一旁正在看書的沐清雅,有些無奈的她手中的書奪過來:「清雅,吃點東西,這可是新送來的松子。」
沐清雅看向已經堆了半盤的松子,不禁笑了笑,隨手拿起幾個放進嘴裡。
「可還喜歡?」端木凌煜連忙開口詢問。
「嗯,自然是喜歡。」
端木凌煜眼中笑意閃過,笑容中帶著滿足的意味。
「滄瀾的土地不適合長松樹,這松子可是玉寒來的?」沐清雅斜眸問道。
「你喜歡就算是再遠我也自然會給你帶來。」
沐清雅抬眸笑了笑,抬手將書本拿回來,翻開書頁繼續看,耳根卻是微微泛紅。
兩人沉默下來,氣氛確實瀰漫著淡淡的溫馨,安靜卻不顯得枯燥。
過了片刻,樂棋拿著暗衛送來消息走了進來:「皇上、小姐,這是暗衛送來的。」
端木凌煜接過來,快速的瀏覽一遍,臉上帶出了若有所思的笑意:「清雅,你來看看,不得不說,這個夏靜言可真是樹敵不少。」
沐清雅看完信,也感覺很是詫異:「沒有想到短短的幾天,這宮中的風向就完全的變了,現在玉妃代為掌管宮務,她雖然淡然無爭但卻不是能夠容忍人全然放肆的,杖斃了其他宮中幾個出頭的奴才,降了一個貴人的分位,幾下便將宮中的風頭壓了下來。」
「若是真的淡然無爭倒是好。」端木凌煜語氣略帶深意的說。
沐清雅輕笑一聲和他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你可有什麼計劃?」
端木凌煜將裝滿松子的盤子推到沐清雅面前,語氣平淡的說道:「自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之前就傳揚過流言吧,我們也來讓她感受一些什麼叫做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我也正有此意,更何況,也不算冤枉了她,她宮中消失的奴才可都用來作花肥了,夏靜言的雲台宮暗衛可能無聲無息的進去?」因為莫敖將監控各地的血衛完全的調回了皇宮,因此宮中的防禦上升了幾個台階,暗衛不敢再隨意走動。
「你放心,大不了我親自跑一趟就是了,那些血衛朕還不放在眼中。」
看著端木凌煜一改之前心思難辨、魅惑人心的模樣,像是一個孩子耍寶一般,沐清雅心中很是好笑,卻是不敢笑出聲怕惹惱了他,讓他再痴纏著自己,便裝作思考般繼續剛才話題:「她那兩株牡丹不過是因為遷移了地方,所以才出現了枯萎的症狀,如果不是因為那兩株花幫著她爭得了很多寵愛,夏靜言也不至於那麼在乎,以至於宮女一刻都不敢耽誤的去稟報。真應該說成也蕭何敗蕭何,她因為花受寵也敗在了花上,我這裡有種藥粉,可以讓那兩株牡丹開的格外的繁盛,然後就可以將消息傳出去了。」
端木凌煜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你是想借著那兩株花的名頭讓夏靜言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嗯,若是別人,算也就算了,但是夏靜言不同,要出手就一定不能給她留下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