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怎麼樣,有沒有事情?」
莫敖躺在地上,臉色呈現一片青紫色,看上去仿佛窒息了一般,分外的恐怖。
莫君崚叫了半晌,沒有得到一點的回應,心越發的沉了下去,而後猛地起身,轉頭狠狠地盯著沐清雅,冷喝出聲:「來人,將沐清雅抓起來。」
沐清雅抬眸,眼神清透的看著他,眼中帶著冷凝的光芒,卻是絲毫不講莫君崚放在眼中,依舊自顧自的站著,神色清貴。
端木凌煜冷哼一聲:「理郡王好大的威風,你的王妃出言不遜將滄瀾帝氣的吐了血,你不先找太醫救治自己的父皇也就算了,竟然率先找無辜之人的麻煩,這可真是說不過去了,傳揚出去之後要讓人怎麼想啊!」
「你……」莫君崚胸口起伏,眉心皺成了一團,端木凌煜這話說的分明是字字誅心,「我自然是擔心父皇的身體,但是也不會放過讓父皇如此生氣之人。」
「你就繼續跪著去好了,這罪魁禍首可是你的王妃,讓滄瀾帝生氣的人自然是你和你的王妃!」雖然韓玲穎這般行為已經沒有資格在繼續占著皇子妃的位置,但是只要她還活著,還沒有被休棄,那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皇上親自賜封的皇子妃。
知道自己不能在言語上占上風,莫君崚不再繼續說什麼,只是用森寒的眼神掃了沐清雅一眼,而後轉身和莫君卿一起將莫敖扶起來,不著急,這筆帳可以慢慢算,總有一天他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手忙腳亂了好一陣之後,莫敖才醒了過來,神色明顯的帶著倦怠,顫抖著手推開莫君崚,看向地上躺著的韓玲穎。
之前的一陣忙亂,根本沒有人顧忌到她,之間此時的韓玲穎正躺在地上,身下帶著一片血跡,臉色青白的越發的厲害,明顯是暈了過去。
「來人……將……將……」莫敖說了兩個字突然之間愣在原地。
一旁的趙海連忙低下頭跪下去,莫君崚和莫君卿並排跪在地上,一句話不敢說。
莫敖抬手摸了摸嘴:「朕……這是怎麼……怎麼回事……」
之間莫敖說話間嘴巴明顯的向著一旁傾斜,吐字都不清晰,分明是中風的症狀。
「徐……徐赫……」
莫君崚連忙爬起來:「父皇不要著急,兒臣立刻去找徐大人過來。」
莫君崚說話連忙快步走向宮門口,在經過殿中的韓玲穎身邊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頓,而後快步的走了出去。
韓玲穎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在莫君崚經過的瞬間,嘴巴張了張,吐出了兩個字。
沐清雅眼神動了動,分明看清了她剛剛嘴唇張了張,喊了一聲:郡王爺……
停頓了一下,還是走到韓玲穎身邊,蹲下身子看著她枯黃、乾瘦的臉:「二皇子妃,你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了。」
韓玲穎艱難的轉過頭,好一會兒眼神在集中在沐清雅臉上:「賤……賤人……」
沐清雅冷冷的揚了揚唇角,對她此時滿是仇恨的表情不以為意:「二皇子妃,當初你是因為什麼恨我的還記得嗎?」
韓玲穎困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向上翻了翻眼皮,似乎想要看向高高地大殿穹頂:「為什麼恨你……呵呵……自然是因為你……因為……」話說到一般,韓玲穎愣在原地,竟然想不起自己當初為什麼一開始就那麼恨她。
沐清雅低頭搭上她的手腕,輕聲說道:「因為當時你就懷疑我和二皇子莫君崚之間有私情,所以你不能容忍,才屢次到對我出手陷害。那你還記得是從哪裡聽說我和二皇子有私情的?」
「是……是從皇后娘娘……皇……」韓玲穎漏出一個思索的表情,唇邊僵硬的線條不由得緩了緩,仿佛是想到之前雍容華貴的人生。
「二皇子妃,這個時候你還沒有想明白嗎?想來韓玲瓏也在你面前沒少說過我的壞話吧?甚至有時候還主動勸解你不要和我作對?」
韓玲穎瞪大眼睛,盯著沐清雅的神色滿是驚疑:「你……你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什麼,只是知道一句話,最親近的人往往最好算計,對吧?」
「賤人……你胡說……」韓玲穎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是虛弱的身體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動作,只讓她身下的血跡越發多了一些:「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心中最為清楚,二皇子妃,韓家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皇后娘娘而是只有大皇子唯一一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