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初重重喝了口茶,沖淡了些被酒色上涌蘊得酡紅的臉頰,又打了個酒嗝才搖搖頭道:“不是沒有希望,是為師和山門那邊都看不清了。”
“看不清了?”
劉玄初一本正色道:“清廷能入關雖是運氣,但也不得不說是天意使然,比如崇禎年間大旱所致的李自成、張獻忠起義,攪亂了明朝統治,使清廷鑽了空子,但偏生這大旱到清廷定鼎中原後又結束了,你說這不是天意是什麼?”
“這…”
劉玄初接著道:“徒兒也不必過多擔憂此事,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再怎樣是天意,也會留有一線生機。”
“這一線生機便是成事的人,以前生機在吳三桂,可自康熙八年以來,天機混淆,生機仍在滇南,卻已不在吳三桂身上。”
第七十五章 各方
劉玄初道:“雖然重大決策吳三桂不讓我知曉,但前幾個月騰越土州的任命在五華山各吏之間已鬧得沸沸揚揚,均是不滿讓一不滿二十的黃口小兒擔當此任。”
頓了下,又說著:“再有半月便是元江土司那天鳳的六十大壽,到時吳三桂不可能親去,要麼是侄子吳應麟,要麼是世孫吳世璠,不管他們兩人誰去,徒兒你必定要陪同,你順路去藤越土州看看那叫林青的小兒是否可以拉攏,回來與我說。”
皇甫保柱道:“師傅為何不親去?徒兒看人的本事,還不及您萬一。”
劉玄初道:“為師現在一舉一動,做什麼都在吳三桂監視之下,實在不便動身,那藤越土州與元江緊鄰,路上不管你是護送誰都可竄輟他去藤越境內一看,就這樣定了,你下去吧。”
皇甫保柱剛到門口,劉玄初又提醒了他一句:“那天鳳是我們的人,必要時你可跟他言明身份,尋求幫助。”
“徒兒知道了。”
……
紫禁城。
因為鰲拜沒有像歷史上一樣被擒下,所以他給康熙新安排了帝師,原秘書院侍讀學士,現翰林學士、經筵講官熊賜履,字青陽,後為武英殿大學士兼刑部尚書,清廷編撰的《明史》總裁官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