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撿起身邊的一根樹枝,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他挺直了身形,忽然,手的樹枝刺向虛空,接著,樹枝在虛空遊走,時快時緩,時烈時弱。
等樹枝停住時,他問寧蝶道:「是這樣嗎?」
林蝶沒有說話,因為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她心裡的震驚正像潮水一樣來回的翻滾。
這是因為:葉凡剛才刺出樹枝的姿勢,和她臨摹劍碑劍跡的出劍姿勢一模一樣,還不止如此,葉凡樹枝走動的速度和節奏,是她走劍碑劍跡的那種節奏和速度,甚至樹枝流動的氣勢都幾乎一樣……
他怎麼會?
學了自己的嗎?可他僅見過一次而已!
再者,算是學,也不可能學得如此像吧!?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次我看過你揮劍。」
寧蝶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脫口道:「看過一次會了?」
「不是會,只是記住了而已。」
葉凡沒有說謊,因為「記住」和「會」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他當時也不是有意要去記住寧劍長劍走動的軌跡,只是看寧蝶走完以後,腦海自然而然的生成了一種記憶。
這一切,要歸究於葉凡可怕的觀察能力,但能記住,不全是因為觀察能力,主要是因為寧蝶長劍所走的劍跡,讓葉凡形成了先前所說的感覺,即:一條小溪順流而下,越來越細,漫過小石,但崩散於大石之前。
這才是葉凡記住的主要原因,可以理解為——意境!
是的,意境,寧蝶舞動的劍跡讓葉凡置身到了意境之!
葉凡這幾天一直在琢磨和回憶這種意境,每當入神時,他感覺自己是那條小溪,想繼續往前走,卻找不到出口。
這時,葉凡扔掉了樹枝,拍了拍手的灰塵,接著說道:
「你如果不相信我,那當我剛才沒說,不過,不管怎樣,你應該先治療傷勢,只有把傷養好了,才有機會再戰寇穹,哦,對了,多嘴問一句,你可以反挑戰寇穹?」
「學院有規定:對戰失敗的一方,一個月內不得挑戰,如果再敗,往後都不能再挑戰。」
「意思是,要想把恥辱還給寇穹,你只有一次挑戰機會,而且得一個月後。」
「是。」
「嗯,我明白了,一個月後,我再找你,但也別抱太大的希望,我只是想試試。」
寧蝶沒有說話。
葉凡想說的也都已經說完了,再次抬腳朝林外走去。
走出二三十米以後,他突然身心一緊,猛得看向右手邊。
同時,他身形立即移動,確保自己站在了最有利的位置。
等入位以後,他才低聲說道:
「別藏著了,出來吧!」
20米外的一棵樹後,走出了一道身影,黑色勁衣,矽膠面具。
這裝束,對於葉凡來說,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次刺殺騰藏的那人。
或者說:帶著矽膠面具的陳逸!
這陰鬼又出現了,肯定是被他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