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秦浩是個例外,這貨年輕的簡直都已經令人髮指了,直接擺個造型如實畫下來就是一生中最帥的時候,尤其是這人還活蹦亂跳著呢,他要是敢畫的不像,一輩子的招牌可就算是砸了。
可偏偏一整天了,這貨就是不讓他畫,這特麼還能不能讓咱好好過個年了呀。
事實上秦浩他們全家的年夜飯都在陪著秦浩一塊想這個問題,李欣說應該讓他拿本書,背個手,穿一身素白的綢衫,翩翩佳公子,如玉美少年。
小蝶說應該拿一把劍,穿一身帥帥的鎧甲,畢竟也是上過戰場的,秦小昊更扯淡,他覺得應該讓他穿著朝服,手拿一沓紙鈔,因為他最大的功勞是幫大唐發行並穩定了紙幣,尤其是紙幣這東西代表商人,若以後資本主義的力量崛起,這樣的一幅畫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優勢。
最後決定,讓閻立本畫一個他穿著朝服手捧笏板的全身像,畢竟是跟一大群長輩並列在一塊,這樣顯得他謙卑。
李欣還打算親手給他縫製一套新的朝服呢,為了不把閻立本逼瘋,秦浩拒絕了,畢竟畫畫又不是拍照,閻立本再怎麼畫中聖手也不太可能把衣服的新舊畫出來不是。
等到凌煙閣建成的那天,他和師父魏徵以及岳父李孝恭同在上面,想來千年之後也能成為一樁美談,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呢。
歲月靜好,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只是好景不長,年還沒等過完,上凌煙閣的樂呵勁還沒過,便傳來了一個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魏徵,不行了。
秦浩聽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魏徵還有整整一年的命才死啊,他勸說魏徵退休進唐聯儲,就是希望他不理俗物之後能活的更長一些,可是有些人可能生來就應該是要戰鬥的,腹中一口真氣在,就能一直撐著,而真氣一旦泄了,就再也回天乏術了。
奔馬來到魏徵府上的時候,他已經是接近彌留了,御醫來看過好幾波了,卻始終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年頭的所謂御醫,治病大半靠蒙,其實絕大多數的病都看不出來,真正的大成的中醫要到明朝的本草綱目成書以後,還有將近一千年,治不治得好全靠命。
很顯然,魏徵就屬於命不太好的那一波人。
秦浩一來,噗通一下就跪下了,因為魏徵這段時日以來一直都是久病纏身,他的家人倒是多少有一些心理準備,雖然哭的很傷心,但情緒其實都還算平靜,畢竟人總是要生老病死的,魏徵今年六十有三,這在大唐絕對算是壽終正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