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嘉時現在一點也不想說話,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大概賀棠溪和鍾毓已經死了幾百遍了,賀棠溪死的次數應該比鍾毓還多。
「還愣著幹嗎?走吧。」賀棠溪看向嘉時立在那裡遲遲不動,便半摟半拖著他就朝餐廳里走。
向嘉時被賀棠溪氣得都沒了脾氣,卻也沒有辦法,只能任賀棠溪把自己半拉半拖進去。
這頓飯吃得太平吧也算太平,至少表面上看起來還是賓主盡歡一片祥和。這是在賀棠溪看來。
事實上也確實是一片祥和,向嘉時不說話,賀棠溪和鍾毓兩人推杯換盞,你一言我一語聊得是熱火朝天。
鍾毓不動聲色地把話題朝向嘉時身上引,賀棠溪就傻乎乎地上了當,小學時的糗事,中學時的情書,亂七八糟該說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出去。
向嘉時悶頭吃飯,不理賀棠溪,也忽視掉鍾毓投過來的玩味目光。
聽了一會兒向嘉時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把懷裡的貓塞給賀棠溪就起身去了廁所,去之前還狠狠地瞪了賀棠溪一眼。他要是再聽下去會忍不住把飯扣在賀棠溪頭上。
向嘉時走後桌上的氣氛卻突然冷了下來。向嘉時雖然不說話,但他作為一個紐帶把這兩人給連接了起來。他在時,賀棠溪和鍾毓聊天聊得氣氛熱絡,可他一旦不在,這種連接斷開,兩人之間熱絡的氛圍也就蕩然無存了。
賀棠溪覺得鍾毓應該知道他們昨晚在酒吧拿他開涮這件事,但他不知道向嘉時昨晚和他是什麼個情況,雖然看樣子沒什麼大問題,但是也說不準。
賀棠溪在提與不提之間糾結,鍾毓卻先開了口:「你一會兒有事嗎?」
「啊?什麼?」賀棠溪不明所以。
鍾毓笑了,他自顧自說道:「你要是有事的話,我一會兒可以送他回家。」
「啊?哦!我知道了。」賀棠溪聽懂了鍾毓的言外之意。
雖然被人隱晦地下逐客令心裡不太好受,但是為了向嘉時的幸福,他可以犧牲一下。
賀棠溪隱約覺得向嘉時可能要戀愛了,為他高興的同時心底有股淡淡的酸意瀰漫。
鍾毓微笑著看向賀棠溪,眼角眉梢流淌的都是艷麗,賀棠溪被他看得身子一抖,美人雖美,但是他不喜歡這款也吃不消,向嘉時還是自求多福吧。
「麻煩你了。」鍾毓說。
「沒事沒事,那,那我先走了?」賀棠溪抱著貓起身。
「好的,路上小心。」鍾毓對他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