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合作的這位二世祖人傻難纏,賀棠溪去吃飯之前給向嘉時通過氣兒,讓他瞅準時機給自己打幾個電話,然後就假裝有急事從飯局上撤。
向嘉時還不忘挖苦他:「賀少爺還要紆尊降貴去應酬?真是難得。」
賀棠溪反嗆回去:「怎麼,少爺就不用應酬啊?少爺也得工作賺錢養家。」
果然,飯桌上二世祖自來熟地一個勁兒給賀棠溪敬酒,賀棠溪推託不下只好喝了幾杯,他能喝酒,但是酒量不好,喝一杯就臉紅。
賀棠溪被勸了兩杯就開始裝醉,看他臉紅眼神迷濛的樣子也沒人懷疑他是裝的。
賀棠溪一直等著向嘉時給他打電話,等到飯局結束了電話都沒過來,二世祖也沒放過看起來醉了的他,半摟半拖著他去什麼新開的酒吧玩一玩。
賀棠溪無奈地和二世祖一起去了酒吧,在酒吧里又喝了一點,然後實在是沒辦法,找了個機會偷偷溜了出來,成功逃脫後給二世祖發了信息說自己有急事先走,二世祖玩得正嗨,也沒回消息過來。
發完消息後賀棠溪給向嘉時打了個興師問罪的電話,但接電話的人並不是向嘉時,而是鍾毓。
「喂,你好。」
賀棠溪一聽這聲就蒙了,興師問罪的怒火還沒發出就已經歇菜。
「那個,你怎麼是你」他話都說不清楚,「向,向嘉時呢?」
鍾毓回答得體:「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告。」
「哦,也沒什麼事,不打擾了」賀棠溪火速掛掉電話。
秋夜風涼,賀棠溪被冷風一吹,覺得自己好像更可憐了,他現在有些後悔,其實剛剛應該和二世祖多喝幾杯的。
賀棠溪又不想回家了,他有些羨慕向嘉時,或者說,是輕微的嫉妒。他為向嘉時即將戀愛而感到高興,但不可忽視的是他心底確實有那麼一丁點極輕微的嫉妒。
這點嫉妒如藤蔓般向上纏,纏繞上他的心臟並慢慢收緊,是一種輕微但不可忽視的刺痛。
他也想戀愛,想牽手想擁抱想接吻,想和愛人做所有愛人該做會做的事情,而不是一個人行走在寒冷的秋夜中,那麼孤寂。
賀棠溪在街上隨便找了家清吧進去,在吧檯要了杯酒慢慢啜飲著。
多種酒混在一起喝很容易醉,賀棠溪今天轉了三個場,都不知道自己把什麼酒喝下了肚,總之他頭暈得好快,整個人都迷糊了,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在做什麼事。
「哎,醒醒,醒醒?」
臉頰被人輕輕拍打,賀棠溪費力睜開眼,含糊不清地問道:「怎麼了?」
「我們這裡要打烊了先生,您能自己回去嗎?」
賀棠溪皺眉,他現在感覺頭重腳輕昏得厲害,只想閉上眼睛睡覺,根本就沒有力氣思考其他。賀棠溪從口袋裡摸出錢包拍在桌子上:「給你錢,我在這兒睡一會兒,你別煩我。」
「哎,先生,你這我們要關門的,要不這樣,你給你朋友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