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小月有些擔心,“怎麼衣服都濕透了?”
我搖了搖頭,“做了個噩夢,有點魘住了。”
“要不要請御醫過來瞧瞧?”小月從我手中接過了杯子。
我站起來,“不用了,換身衣服就好了。”
“這不快要中元節了嘛,百鬼出行,做噩夢也是有的。”小月安慰我,一邊又取了套衣服出來,“不然請大師來做個法?”
“你忘了我們是在哪裡?”我笑著搖搖頭,“佛門聖地,哪有野鬼敢來?”
“也是。”小月覺得很有些道理,一邊替我換衣裳,一邊說,“衛妃來請安呢,在外頭等著。”
我嗔怪,“你怎麼不早說?”
“這不是在服侍你趕緊換衣服嘛!”小月吐了吐舌頭,“看你滿身都是汗,還以為你病了呢。”
我換了衣裳,正襟危坐,等著衛妃進來請安。
大熱天的,衛妃親手做了蓮子羹進來,大約是是在門口等得久了,額角都滲著汗珠。我心裡有些愧疚,連忙給她倒了杯茶水,“妹妹等了多久?”
衛妃笑著說,“是我打擾娘娘午歇了。”
“不會。”我擺擺手,“你父親好些了麼?”
“好了許多。”衛妃感激道,“陛下也派了徐太醫前去,說是只要再服半月的藥,便不會有事了。”
“那就好。也不枉你這般日夜虔誠的誦經。”我也替她高興。
“多謝娘娘。”衛妃畢恭畢敬,又看了我一眼,小心問,“娘娘……你身子不舒服麼?”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臉,笑著說,“怎麼這麼說?”
“您的臉色不大好,似乎還在發虛汗?”衛妃仔細地觀察我的神情,“娘娘不嫌棄的話,臣妾幫您把個脈?”
衛妃將我的左手換到右手,仔仔細細的把了一遍,一直沒說話。
我瞧著她的神情,心說該不會得了絕症吧……正有些忐忑,衛妃笑道,“娘娘最近是思慮過重,心神有些不寧吧?”
我苦笑搖了搖頭,“是啊,剛才午歇又做了噩夢。”頓了頓,心有餘悸,“大約是,有所思,也有所夢吧。”
衛妃微笑看著我,“娘娘,臣妾有句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