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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起的公寓在東四環邊上,說是公寓,其實就是性交派對的窩點。
他早早過來等,還有心情調一杯酒,打開電視播放一檔綜藝節目,狀態不要太好。當然,這種舒坦是建立在他等來的不是元鱈的情況下。
元鱈出現在公寓的時候,他立馬覺得寒氣入體,凍住了心臟,導致供血不足,整個人木住,像具雕塑。待她走近一些,還能明顯看到他眼神的變化,從驚愕到恐懼,然後蘋果肌上驟起雞皮疙瘩,好可憐。她坐到他對面:“這麼驚訝嗎?”
霍起回神,撒腿就跑。
以前他還能試著去制她,畢竟是個老爺們,還弄不過一個女人嘛?現在不行了,上回他喝醉了,不記得元鱈對她下手的全過程,後來在民政局門口,他可是深刻地感受了一遍她的身手。
元鱈抄起擺台上的花瓶,對著他扔過去,砸了他腰,他人往前一挺,嘴磕在了門把手上,當下磕出血來,他也顧不上,忍著疼又繼續開門。
元鱈把門鎖上了,關了密碼鎖,他得打開鎖才能打開門,而這時間,元鱈早過來了。
她把在地上骨碌兩下都沒碎的花瓶拿起來,照著他的腦袋砸過去,速度很快,也夠使勁,花瓶總算碎了,他的腦袋也很面子的流下血來。
一道,一道,染紅了他的臉,脖子,衣裳。
霍起疼,可疼跟死他寧願疼,他知道他跑不掉了,扭頭跪在元鱈跟前,抱住她的腿:“求求你,求求你繞我一命,我該死!我過去買你回來是我該死!是我的錯!”
元鱈薅著他頭髮,往後拽他的腦袋,讓他看著她的臉:“你多有錢啊,你想買誰就買誰,你想怎麼虐待就怎麼虐待。”
霍起大哭,眼淚和血都區分不出來了:“你去告我,我願意坐牢,我願意付出代價,只希望你繞我一命,求求你!求求你!”
他真可憐,可是憑什麼呢?
元鱈想起她灰暗的人生開始時,她是怎麼求饒,他們是怎麼熟視無睹,她是怎麼放棄,又是怎麼在這群惡魔手裡活過來的。
那麼多個慘絕人寰的白天黑夜,她活生生的人,讓他們蹂躪,糟踐。現在他讓她饒他一命,誰饒她了呢?
她面無表情,掰開他的嘴,把花瓶碎片都塞了進去,塞的他嘴裡一直在流血:“我這個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你在我餓了好幾天時,餵我吃了那麼多塑料,我怎麼能不餵你一回。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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