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並不確定。
——我答應。
——喔,就這麼在意她?
就算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沉星還是愣了下。
——是,她是我的未婚妻。
他有不能妥協的原則,他有不能放下的道義。薄瑤與他來說不是陌生人,就算之後真的不能在一起,他也斷然不能置她於不顧。
然而,他也是喜歡薄瑤的。他不能否認。
——不錯,很感人。那我呢?我對你來說又是什麼?
——你說不出來,嗯?好吧,我替你想一想。qíng人,小姨子?背著自己的妻子跟小姨子上chuáng,你說如果薄瑤知道了,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她一定會生氣,可是她不會沖你發火,也不敢告訴其他的人……因為她懦弱。時向遠,你看,你跟薄瑤一樣,都是天之驕子,卻都是懦弱的人呢……
真是讓人失望透頂。
沉星一步步靠近,而時向遠沒有退開。
——我還有其他的選擇麼?
時向遠苦笑,解開自己的衣服。修長的手指划過扣子,一顆顆被解開。被一個女人威脅控制,這是他一輩子沒有受過也從未想過會受到的恥rǔ。
可更羞恥的是,他的理智在排斥,身體卻很誠實。
在這樣的當下,薄瑤生死不明,他卻可恥地對那個害他差點妻離子散的女人產生了yù望。
那可怕的yù望。
——你說的對,沒有。我們都沒有選擇。
因為原諒太難了,她永遠都原諒不了這個世界。
沉星莞爾。忽閃的眼睛氤氳著qíngyù的水霧,身上的煞氣盡斂。她摁住他的手,慢慢扯開他的衣襟,指尖摩挲過胸膛,引來一陣顫慄。
現在的她,變得如此溫柔而普通。
——向遠,你不懂,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都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殺了你。如果這樣就可以是唯一話……
可是我不捨得。
……
高cháo來臨的時候沉星死死咬住了唇,腥甜的血液混著著他口腔唾液的味道,將這句話一通徹底吞沒。
她不會說,所有人都可以死,只有他不可以。因為她下不去手。他不僅僅是她心中的愛,還是她終年零落黑暗,對那份光明的渴望,以及對人間的期待。
她不會說,每每被現實折磨,難受得恨不得結束殘生的時候,只要一想到他,想到他就在光明的前方,想像著他是在等待著自己。她就會重新燃起好好活下去的希望,希冀著也許有一天,她能夠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共沐陽光。
沉星不會說,她太需要人愛了。時向遠,你就當可憐可憐我,給我一點愛好不好。
她不會說的。因為連她自己也知道,她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不值得被愛。
一滴眼淚落在時向遠的肩膀上,如被砂礫打磨過的珍珠。時向遠忽然有種幻覺,如果上天能夠厚待這個女孩一點,像薄瑤那樣。
甚至只是像一個普通的女孩,窮一點沒關係,有些愛就可以,或者沒有愛,那就擁有很多很多的錢,或許她的人生就不會這樣。
可是沉星一無所有。
可他終歸是個凡夫俗子,他不能做到對所有人公平,他就像每一個膚淺的人一樣,首先只能想要自己。亦或者沉星在他心中的特殊xing,就註定了他無法公平地去看待她。
也許這就是愛qíng。糟糕的,身不由己的愛qíng。
☆、第一百十九章人生如戲
第一百十九章人生如戲
小熒幕中程今夕光luǒ著大片的肩膀,昏暗的油燈灑落細微的昏huáng色燈光,一寸寸落在白皙的皮膚上,渲染出沉甸甸的huáng金般的光澤。
這個毒藥一樣危險的女人仿佛剛剛被開墾出來的寶藏,黑曜石般的眸子恍若一池被攪亂的chūn水,氤氳著還未退cháo的qíngyù。
玫瑰色的艷麗芬芳jiāo錯著砂礫塵土粗糲的質感,橫生出詭異的妖嬈。
……
潔白的ròu體,鮮紅的血液,yín靡而絕望的氣息,深入骨髓揉入肌骨的接吻,纏綿的愛yù。
忍不住讓人血脈噴張,屏息之後再三屏息。
阿布拿紙巾誇張的捂著鼻子,“我靠,老子要血濺三尺了,陸影帝身材也,太……太好了吧,瞧那八塊腹肌,人魚線,瞧這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快要爆血管了……”
“得了吧,有沒有這麼誇張啊,”臉上的紅cháo還未散去,程今夕為了掩飾尷尬,不客氣地賞了阿布一個爆栗,“別跟人說你是我助理啊,沒見過世面似的,丟人不丟?”
“怎麼就丟人了,影帝傾qíng奉獻露兩點,大福利啊有木有!”阿布摸摸頭,繼續犯花痴。
沈聿默默替程今夕披上外套,神色複雜,晦暗難明,“要不要喝水漱漱口?”
“沒關係。”程今夕說了聲謝,也沒有太多注意他的表qíng,繞過攝影機去導演椅前看拍攝成果。
“今夕,表現的不錯啊……但是你看這裡,後腦勺稍稍有些擋住鏡頭了,要往左邊再偏三到四公分,這樣才能看清楚晉言的表qíng,這個眼神傳遞的東西很重要,”林佑笑道,指著監視器中的回放說,“另外,我覺得從這裡到最後眼神的對峙之間還是欠缺點什麼,比如說深吻之後彼此的撕咬,矛盾的凌nüè,這樣會不會更有張力和衝擊力呢,也能體現出人物複雜難辨的心qíng,原本yù望和人xing的抗衡最終卻被原始動物的本能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