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白露出茫然地表情,虞決修有些心疼他了。別看李白放蕩不羈,其實他有一顆細膩敏感的心。
「如果你當初做官是為了報效朝廷,哪怕再小的官,你也能為國效力。」虞決修輕聲道,「如果你想一展自己的才華,那麼不一定要靠做官來展示。你作詩的才華,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
李白聽了虞決修這番話,陷入了沉默中,半天沒有開口說話。
「我見你天天喝酒買醉,就猜到你這個官做的不開心。」虞決修本來不想多嘴,但是見李白這樣天天喝酒買醉,還是忍不住多嘴勸說幾句。「世界之大,不一定非要拘在長安城裡。」
李白高高舉起酒壺,對著嘴猛灌了幾口酒:「你這是在勸我離開長安?」
「我覺得你在長安做官不痛快,那就沒必要繼續呆在長安。」虞決修直視著李白冷漠的眸光,語氣認真地道,「世界很大,有很多美麗的地方,你去走走看一看,會讓你有不一樣的收穫。」
「這就是你四處行醫的原因?」
「是的,我不喜歡永遠留在一個地方。」虞決修面不改色地扯著慌,「對我來說,長安城很繁華,但是它並不美麗。」
李白緊緊地盯著虞決修的雙眼,看到他一雙眼裡充滿清澈坦誠,心裡忍不住羨慕起來。
「你的話,我會考慮的。」
虞決修見李白把他的話聽了下去,就沒有再說什麼。
「魚玄子,你為什麼不進宮做太醫?」李白忽然問道。
「不自由,不想沾惹皇室的麻煩。」他可不想捲入到李隆基的後宮之爭中。
「以你的醫術,榮華富貴和權勢地位唾手可得。」
「我不需要榮華富貴和權勢地位。」虞決修勾起嘴角輕笑一聲,「我這個人沒有什麼野心,只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閒散人。」
李白朝虞決修舉起酒杯:「敬你!」李白很羨慕虞決修這副胸襟。
虞決修以茶代酒回敬了李白,「也敬你。」
沒有任何意外,今晚的李白又喝醉了。
虞決修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把李白扛回了屋子。
安置好李白後,虞決修去了書房,先整理了下今天的病例,然後接著畫他的長安圖。
之前,他在春秋戰國時期,每去一個國家,就會把這個國家的樣貌畫了下來。這次,來到盛唐時期的長安,他當然也要把這個世界中心的繁華長安畫下來。
第二天一早,李白醒來後,先虞決修表示一聲感謝後,就拍拍屁股離開了。
虞決修鍛鍊完身體後,繼續去街頭擺攤把脈看病。
長安城的姑娘們,還有一些男人們依舊對他不死心,每天來找他把脈看病的時候,不忘勸他還俗成親。
傍晚,虞決修擺完攤回家,沒有看到李白,不過看到了李隆基和高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