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隆基時不時光臨他的寒舍一事,虞決修也麻木地習慣了。
「皇上。」
「道長。」
「皇上,今晚怎麼會來貧道這裡,是貴妃娘娘有什麼不妥嗎?」
「愛妃沒事。」李隆基笑了笑,「這多虧了道長。」
「皇上客氣了。」
「朕來找道長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和道長聊一聊。」
「貧道一定言無不盡。」
過了一會兒,虞決修和李隆基坐在月色下,一邊品茶,一邊聊天。
「道長,你四處行醫,應該去過不少地方吧?」
「去過一些地方,但是並不是很多。」
「道長就和朕說說你去過的地方吧。」
虞決修心裡有些疑惑李隆基為什麼叫他說這事,不過他沒有問。
「那就和皇上說說江南吧。」
李隆基聽得非常認真,時不時還會應付兩句。
如果不是高力士提示時候不早了,李隆基還不知道會和虞決修聊多久。
臨走的時候,李隆基朝虞決修求了一副書法,王羲之的《蘭亭集序》。
兩三天後,李隆基又來找虞決修,和虞決修又聊了大半晚上。這次臨走的時候,他拿到了虞決修臨摹的《蘭亭集序》。
在回宮的路上,高力士見李隆基的心情很好,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皇上,您很喜歡和魚玄子道長聊天嗎?」這段時間,皇上的心情不好,但是皇上一來魚玄子道長這裡,和魚玄子道長聊了一會兒後,心情就會變得好起來。
李隆基意味深長地笑道:「朕有時候覺得魚玄子道長真的是神仙。」因為魚玄子道長太純粹了,太無欲無求了,不像是人。每次和魚玄子道長聊天,他發現年紀輕輕的魚玄子道長很睿智,和他聊天說話,他會受益很多。
「奴才也覺得魚玄子道長不像是人。」哪有人長得這麼好看,哪有人不想要榮華富貴和權勢地位。
「像魚玄子道長活得這麼通透的人很少。」李隆基感慨道,「而且他活得非常冷靜,知道自己該要什麼,不該要什麼。」
虞決修如果知道李隆基這麼想他,一定會哭笑不得。他之所以這麼冷靜,因為他知道這是情景模式,並不是真正的歷史,所以他什麼都不想要。
李隆基回宮後,就讓高力士把虞決修臨摹的《蘭亭集序》掛在他的書房裡。
其他大臣得知李隆基的書房裡掛著那副《蘭亭集序》是虞決修寫的,紛紛跑去找虞決修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