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任文瀚還在哭,抽抽搭搭:「喻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宋喻含著糖:「不怪你,是我心情不好,還要謝謝你給我送來一批出氣的人。」
任文瀚愣愣看著他。
少年的側臉在金色晨光里挺立俊秀,同樣穿著校服,他身上就有一種青草縱生般的蓬勃朝氣,態度懶散,與眾不同。
呼吸一滯,他情不自禁手指緊抓住書包。
旁邊有人罵罵咧咧:「整個學校就滅絕師公屁事多,還站一個早自習,等他走了,老子就溜。」
「上次書山樓也是他吧,媽的,找機會要把他打一頓。」
「套麻袋,堵街角,然後嫁禍給宋喻。他不是當校霸嗎,我們告訴他校霸都該幹些什麼,可不是像他一樣學傻了。」
「我說他這校霸當的有什麼存在感,也就那一天威風了點。」
宋喻舌頭卷著糖,當他們是一群傻逼。
教導主任終於把那個企圖騎自行車跑走的人揪回來,拽著衣領,把他放到宋喻旁邊,冷笑連連:「跑?你還跑?我任教那麼多年就沒有能從我手下跑走的學生!」
自行車學生強顏歡笑:「老師,我剛剛扶老奶奶過馬路去了。」
教導主任:「巧了,前面一堆人也是這麼說的,按照你們的說法。就校門口那個紅路燈,平均一分鐘過去一個老奶奶。」
自行車笑不出來了。
教導主任拿著喇叭對他臉吼:「遲到就遲到還狡辯,五千字檢討!」
教訓完這一個,教導主任拿著喇叭到了宋喻面臨前。他一肚子教訓不良學生的話,都在宋喻抬頭的時候止住了。
兩人大眼蹬小眼。
教導主任:「怎麼又是你?!」
上次那個書山樓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學生。
滅絕師公向來鐵面無私,也不畏懼宋喻的背景,他行得正坐的端,市長問起來又怕什麼。
宋喻:「老師好。」
教導主任:「……說吧,為什麼遲到。」
宋喻嘻嘻一笑:「見義勇為去了。」
「啥?」
「十三中一群混混欺負我們一中的學生,我身為校霸,當然要帶頭衝鋒,制止這種惡行了。」
任文瀚眼眶還紅紅的,弱弱舉手:「我……我可以證明。」
教導主任:「……」
高豐一群人:「……」
聽到校霸他們就齊刷刷轉過頭來,跟向日葵一樣,眼裡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