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喜歡上謝綏?
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呢?
「少爺是在學校里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是嗎?」
馬叔握著方向盤,疑惑地問了一句。
宋喻被他的聲音喚回神,愣了幾秒後,張口忽然問:「馬叔,你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的那個一見如故的朋友嗎?」
馬叔愣了片刻,也笑起來:「記得,少爺剛來景城就一直往連雲街那邊跑,經常大晚上讓我去接,是那個人嗎。」
宋喻也笑,目光卻有些恍惚:「恩,就是他。」
他勾了下唇,不像帶笑意的樣子,輕聲說。
「其實不算一見如故。」
……就是故人。
對付秦陌,哪怕人證物證都放到學校面前,也不一定能懲罰到他,甚至可以歸於一個稍稍有點過分的玩笑。畢竟只是被困在禮堂一晚而已。就連宋喻自己都沒想到,在那裡面他會那麼難受。
看來秦陌調查他還是蠻深入的。
秦陌背後是秦家,這件事,當然只能拜託他哥哥。
電話不能打給他爸,宋總暴躁成那樣,知道他被刁難,絕對第一時間把人揪回a城放到眼皮子底下。
他哥哥現在在國外,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驚訝:「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
宋喻說:「哥,你幫我調查一個人吧。」
宋煦哭笑不得:「你這高中業餘生活挺豐富啊,調查都用上了。」
宋喻:「調查一下秦陌。」
宋煦愣住,嘴裡重複著這個名字:「秦陌?這名字,我怎麼那麼熟悉呢?」
宋喻嘆口氣:「你當然熟悉了,秦家排行第四那個。」
宋煦琢磨了一下,回過神來,笑著說:「哦,是他啊,不過你們一個在a城一個在景城,他是怎麼隔著十萬八千里惹到你了。」
宋喻垂眸,視線冰冷:「他前些日子轉到景城來了。」
「恩?」
宋喻說:「乾脆就這麼說,我們命里犯沖、兩看相厭。昨天他算計了我一場,把我困在禮堂,我也想搞他。」
宋煦:「……」
宋煦:「你這,」他斟酌著用詞,不知道怎麼勸他的寶貝弟弟,還沒組織好語言。
宋喻後面的話已經說了出來:「哥,我小時候是對暴雨天有什麼陰影嗎?」
所有勸解的話收了回去。
宋煦在電話那邊愣住,想起來了一些事。
宋喻在島上落水後就一直把自己封閉,要麼就是躺在病床上,要麼就是縮在臥室,漫長的時間像是失去了七魂六魄一樣。可落水前,卻是活蹦亂跳、健健康康的,小時候唯有兩次意外讓全家慌了神。一次是無意中喝了口酒,一次就是下雨天被鎖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