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聲音都高了一個調:「你脫我衣服幹什麼!」
謝綏逗他好玩,很淡定:「你說幹什麼?」
宋喻:「……」
他的表情實在是太震驚,雪白的臉上出現紅色,耳朵也是晶瑩像是粉色的果凍。
謝綏目光一眨不眨盯著他的耳朵,輕笑一聲,慢條斯理補充後面的話:「衣服濕了才脫掉的,穿著不舒服,你想什麼呢。」
哦哦。宋喻真的感謝他現在才說這件事,心裡又羞又窘,問:「那我抓你抓的重嗎?」
謝綏語氣輕描淡寫:「不重。」頓了頓,補充:「挺癢的。」
病得滾燙,又嬌又野,勾的人心癢。繞是當時他全部心思在他的病上,都被抓出了燒灼理智的火,恨不得一口咬在宋喻露出的白皙鎖骨上。
那一晚大概是他認識宋喻以來,這小孩最乖也最不設防的時候,掙扎都帶著欲拒還迎的欲,軟的不像話。
只是,當時只顧心疼。
果然,他給了他全部的溫柔,全部的瘋狂,全部的理智。
宋喻舒了口氣,補充:「那就好。」以他平時的力氣,這一抓怕是要出血,還怪不好意思的。
他偏頭問:「我後面沒幹什麼過分的事了吧?」
謝綏卻是被他逗笑,語氣慵懶:「你想怎麼過分?恩?」
宋喻:「……」
謝綏見好就收,再撩下去怕是宋喻又要炸,他斂了笑意,說:「後面就沒了,就是睡覺不是很安分。」
宋喻抓了下頭髮,想到還和謝綏同床共枕過,居然在害羞的同時心裡還有點難以壓抑的雀躍。唉,他果然壞了。
定了定神色,鎮定為自己辯解說:「有嗎?可能是發燒糊塗了吧,其實我平時睡相挺好的,一動不動。」
謝綏從善如流:「恩,大概是燒糊塗了,滾到我這邊。」
宋喻暗舒了口氣。
「不過。」謝綏忽然這麼話風一轉。
宋喻微愣。
抬頭,就對上謝綏漆黑的眼,笑意淺淺。
聽少年散漫戲謔地說。
「我發現,你腰還挺細的。」
宋喻:「……」
最終一班還是決定了吃火鍋,地點還是臨清街。
趕過去的路上,宋喻刻意放慢腳步,控制著三步內,他暫時不想和謝綏說話。
一開始讓他心煩意亂的是自己那通少年心事,後面被謝綏帶著走,莫名其妙被調戲了一番,現在就更加心煩意亂了。
不行,他必須要把這件事解決了,讓人工智障008先一邊待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