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可能要住牢,還是你早就想分手了?」時信厚問她,這個問題的答案到底是什麼,已經沒有那麼重要,可就是那股執念讓他一定要知道。像有的人一邊問「活著有什麼意義」,一邊努力活著一樣。
「我已經提過一次分手。」周青青說,「是你不同意。」
「所以你就不辭而別。」時信厚不想錯過任何的細節,他詳細地問她,「是虎子沒有把話帶到嗎?」
「帶到了。」
「他說了什麼?」
「說你想見我。」
「為什麼不見?」時信厚說,「要分手你可以當著我的面提。」
「結果是一樣的。」
「不一樣。」時信厚的耐心全部用盡了,他像只猛獸一樣咆哮著,「周青青,你懂尊重嗎?談戀愛的三年我是怎麼對你的,你有心嗎?如果你有心,就不會讓別人轉述要分手的話。」
「一次見不見都一樣,我們早晚要分手。」
「為什麼一定要分手?」
「我們不合適。」
「別和我說他媽的不合適,你哄小孩子呢。」時信厚徹底失去情緒控制。
周青青不想和他吵,每次吵架都是件讓人精疲力盡的事情,她說,「陳九生,就算有這麼大的辦公室,你仍舊是在走過去的路。你不是三兩歲的小孩子了,做事情前你該想到後果,我不想被牽連。」
是啊,時信厚就算你有這麼大的辦公室有什麼用,她仍舊瞧不起你。時信厚三兩步追上她,周青青已經走到門邊,他握住她的手臂,輕易把她掀翻壓在牆壁上,「既然你這麼看不上陳九生,為什麼要和他睡三年?」
「陳九生,你無恥。」
時信厚低頭,看著她瞪圓的眼睛,和她說著傷他話的嘴唇,他低頭,用力地撕咬她的嘴唇。不是親吻,只是在撕咬,很快血腥味瀰漫在兩個人的口腔內。周青青疼得頭往左右搖擺,手推著他的胸膛,「陳九生,你放開我。」
時信厚的右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左手攬住她的肩膀,他用結實有力的臂膀帶著她往沙發的方向走。周青青疼得大腦迷糊,再次被時信厚結結實實地壓在沙發上,耳邊是他呼哧呼哧的呼吸聲,周青青才知道事情不一樣了,她掙扎的手握成拳,推他的肩膀、抓他的頭髮……
時信厚用蠻力單手抓住她的手腕,壓在她身後,把她折起來,他的吻變得侵略性十足,啃咬著她的唇、熨燙著她脖頸的動脈。
周青青穿了件白色底印花的襯衣,開了兩顆扣子,下面是條淺藍色的寬鬆牛仔褲,襯衣下擺被從褲腰裡扯出來,她纖細的腰被時信厚環抱著,他面朝下,趴伏在她心口。
周青青的眼淚哭幹了,雙手早已經被時信厚鬆開,可她沒有一丁點抬起來的力氣。周青青一動不動地躺著,只有心口的起伏表示她還在正常呼吸。
她的心口,是時信厚五年來躺過最舒服的地方。知道她肯定恨死了他,時信厚不抬頭,假裝她是心甘情願地在陪著他。
咚咚,門被敲了三聲。
這是時信厚的辦公室,他不回答,周青青更不會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