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說什麼了?」
徐虎轉述,「說謝鵬飛回自己家,就不用保鏢護送了。」
時信厚略一沉吟,「把人叫回來吧。」
「不跟了?」
「你姐說了,謝鵬飛回家而已,不值得我們勞師動眾的保護他。」
「這孫子手腳可不乾淨,四年前差點害死我們大家。」徐虎恨恨地罵了幾聲,「他要不是姐夫一個爹的弟弟,就他四年前做的事情,我早弄死他了。斬草要除根,謝鵬飛不會善罷甘休的,四年前只是把他架空讓他出國,現在他回來了,肯定不是善茬,我聽說他在國外可是沒閒著。」
「你說了,他是謝總的親弟弟,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姐,就剩他和謝總最為親近。」時信厚說,「謝總想要放他一條活路,我們就不要逼得太急,平時留個心眼就行了。」
「好吧。」徐虎打了個電話,讓人撤回來。
正事兒說完了,徐虎才感覺到餓,「給我上碗米飯。」
時信厚讓人多炒兩個菜,徐虎等不及了,滿不在乎地說,「桌上的我湊合吃點就行了。」雖然他們早已經不是房水縣街上的無名小卒,現在的他們在天辰占有一席之位,比這個城市的大部分人要有經濟實力和社會地位,可徐虎仍舊是過去的樣子,嘴巴不挑,吃什麼都香。
如果說這五年,唯一能讓陳九生感到慰藉的,就是徐晴和徐虎姐弟兩個的關照。他們三個同樣是無父無母的喪家犬,七八歲唯一親人去世後,是徐晴給了陳九生棲息的屋檐,現在,是他們給了陳九生除了血緣外的親情。毫不煽情地說,這個世界上,能讓陳九生心甘情願賣命的,除了周青青,只有徐晴和徐虎。
可時信厚沒想到,有一天他真的要拿命去回報他們。
「沒放鹽嗎?怎麼一點味兒都沒有。」徐虎扒拉幾口之後,挑剔地說,「要不是太餓,真咽不下去。」
時信厚把稍微有味兒的往他手邊推,「我讓人少放鹽,小孩子口味兒淡。」
徐虎扒拉米粒的動作遲緩了幾秒鐘,他緩緩地說,「九哥,你肯定是個好爸爸。」
好爸爸?時信厚以前以為他有機會是的。
想起兩個性格迥異的孩子,時信厚忍不住露出慈父的微笑。膽大活潑的彤彤及懦弱膽小的土土,土土,周青青可真會給孩子起名字。
「下周我休息一周,公司的事情你多上心。」時信厚叮囑悶頭吃飯的徐虎。
「啊?」徐虎驚訝,時信厚還沒休息過這麼久呢,「怎麼了,有事兒?」
「有點事兒。」時信厚回答得模糊。
徐虎卻笑得曖昧,「一周這麼久啊?和女人有關吧。」
「算是吧。」時信厚回答得沒有底氣。
徐虎為自己的機智而自豪,「去吧去吧,公司你放心有我呢、一周不夠可以再請假,爭取把孩子的事情一次性解決了,你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