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充斥著淡淡酒味兒的懷抱,給了周青青久違的安心,「你姑婆去世的時候我去了,你爸媽回來,你沒回來。我等了你很久,你沒回信,我以為你不理我了。」
她主動親了他的,她應該是不討厭他的啊。
周青青放縱自己依偎在他懷裡,放任自己抱上他的腰,不去想明天會怎麼樣,不去想他們會不會有結果,就這樣。「他們為了不影響我學習,沒有告訴我,我不知道。」
這是放縱的滋味,激烈的、讓人心潮澎湃,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能體會到的。在房水縣,她親吻陳九生,可能是無處發泄的學業壓力、對父母的不滿,是她想要向父母宣戰的戰書。那麼現在,她體會到,她不僅是想要打破父母加印在她身上的「乖巧聽話」的封印,她更是貪戀陳九生的懷抱,他身上的氣味兒。分離了三年,再次能感受到,她才知道,她應該是真的喜歡陳九生的。
陳九生吻她,一個勁的叫她,「青青,青青,青青。」
第一次親吻,是和陳九生。和林一浩談戀愛時候,他們接吻過,可從沒像和陳九生這樣,吻得這麼用力,他抱著自己的手臂很緊,要把她揉碎一樣,他的呼吸很熱,帶著點酒氣,周青青聞著跟著醉了。
她腳軟,站不住,依靠著陳九生。
「青青。」他只是叫她。
周青青擁抱住他,「陳九生。」
那天他們抱了很久,分開的時候陳九生依依不捨,周青青小鹿亂撞了一整夜。
可那天之後,陳九生打電話給周青青,她說學習忙,晚上聯繫她十有八九同樣在忙,後來陳九生聯繫得就少了。
好像那個晚上,他抱的是另外一個叫周青青,和她長得一樣的人。
她喜歡的時候,好像是真的,只是很短暫。
他不是她的對手,從開始,陳九生就知道。
其實只是他更喜歡她,把控制距離的主動權交到了她手裡。
她成了主動,他被動的,被她揮來喝去。
「說啊,我欠了你什麼。」陳九生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如同猛獸一樣,兇狠地咆哮,「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你一樣不屑一顧,連看也不肯看一眼。周青青,你沒有心。」
周青青掰開他的手,「你抓疼我了。」
「出爾反爾,周青青你一直在耍我。」陳九生一件件地數著她的罪名,「你想談戀愛的時候,就找我,你不想談戀愛,覺得我影響你的前途了,你就毫不猶豫的把我踢開。房水縣時,你找我,是因為我能幫你度過青春叛逆期,在A市,你接近我,是因為林一浩糾纏要複合。你的每次靠近,都是在利用我。」
「你呢,你就沒有耍我?」陳九生不是好脾氣的人,他每次發怒,周青青都十分害怕,害怕他青筋暴起,會不會動手打自己,「陳九生,只有你受了委屈嗎?我就沒有委屈嗎?是誰說的要分手,讓我滾的,說不想再看到我的?是你說的,是你讓我走的。」
「所以你就走了,徹底的消失了?」陳九生質問她,「還是你早就想走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周青青掰開他的手,往屋裡走,「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明天送我離開,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我有話和你說。」陳九生追進屋裡,他在台階上攔住她,「周青青,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是床上用品嗎?」
「滾。」周青青罵他。
「好,我滾。」陳九生往樓梯下走,他摔了桌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