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更震驚了,「竟然被我蒙對了,你什麼情況,一直對外一副禁慾不容靠近的冷麵孔,惹得多少小姑娘想撲到你,私底下你連孩子都有了?還是兩個?」
「沒有裝錯?」
「男孩統一用藍色,女孩統一用粉色,每個袋子都有名字,用完直接放進去的……」朋友說著,想起來時信厚可能的真正意思,大概是問這兩個孩子沒有和別人弄混吧,「沒有,我特意叮囑過辦這事兒的人,他在旁邊看著的,剛收起來就裝起來了,不會錯。」
「嗯。」時信厚把袋子放進抽屜里。
朋友半個身子趴在桌子上,「接下來呢?是不是該送去檢驗了?結果多久能出?」
「不知道。」時信厚可能是看朋友這樣好奇,故意逗他的,也可能是他此刻的真實想法。
「好不容易拿到的,幹嘛不立刻送去檢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事兒清清楚楚的沒有模稜兩可。」朋友看著時信厚的表情,猜測,「還是你,根本沒那麼想知道。」
「你可以走了。」
「卸磨殺驢。」
「殺的就是你。」
送走朋友,時信厚又把兩個兒童牙刷拿出來,他轉了椅子,對著窗戶外的光,映著陽光看。這件事情只有兩個結果,孩子的確是他的,周青青瞞了他五年;孩子不是他的,周青青騙了他。
無論是哪個,時信厚的感受都不是很好。
嘴角勾著笑,覺得這事兒不能只讓自己難受。時信厚拿手機拍了照,發到周青青的微信上去,上次在別墅房子裡,他加了她的帳號。
所以周青青很快就知道,牙刷這件事情的確是和時信厚有關係。
「陳九生,你卑鄙。」
時信厚回了個「嗯。」
他能想像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估計是會惱怒老師的輕易相信,會惱怒自己的粗心大意,可最後她仍不會去責怪老師,會替老師辯解:就算不是牙刷,也可能是其他事情,沒有人能無視豐厚的報酬,如果這不會對任何人產生明顯的傷害,或者幼兒園的老師想得更簡單,教會小朋友刷牙,順便會孩子們拉來了贊助,是真正兩全其美的事情。
幼兒園的家長群里,一整排的稱讚老師的,說白天在學校學習了刷牙,老師講了刷牙的重要性,晚上孩子就願意主動配合刷牙了。周青青的火更沒處發了,又擔心老師會區別對待自家孩子,跟著大隊伍發了句感謝老師的用心的話,心裡卻是恨得牙痒痒。
時信厚既然拿到了孩子的牙刷,應該就會送去檢驗了吧,他很快就會知道真相。
這兩天,周青青格外的焦躁,大姨媽提前一周來,臉上出了不少疙瘩。她一直在等,時信厚下一步會做什麼,可他那邊卻又靜悄悄的。
時信厚是過了五天,才把牙刷交給徐虎,讓他送去做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