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信厚反手,握住她的手,「是不是?」
周青青掙了掙。
時信厚提醒,「你只用回答我問題,我不會做什麼。」
「……是。」
時信厚嘿嘿傻笑,笑吧還幸災樂禍,「上次,我就覺得你應該是挺長時間沒有……做過……呲……疼。」
周青青咬牙切齒地,用食指的關節摁著他的後背,「疼你才能閉嘴。」
他偏不閉嘴,「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什麼樣?」
「我想要的樣子。」時信厚拿開她的手,他坐起來,抽了幾張紙擦後背,「你什麼力道啊,被你這麼摁,什麼時候才能好。」
「是沒有專業的人摁得好。」周青青把蓋子擰上,「今天謝謝你了,再見吧。」
「說翻臉就翻臉。」時信厚把短袖套上,又穿了外套,和彤彤土土說再見。
他往門口走,周青青往門口送,準備他離開就關門。
「你腦子裡都想什麼?」時信厚突然轉身過來,衝著她別有深意地笑。
「我想什麼了?」
「淨是些帶顏色的。」時信厚笑不可遏,「我是找盲人按摩店,你想什麼呢?」
周青青嘴硬,「我想的就是這個啊。」
「算了,說不過你。」時信厚說,「我已經過了輕亂的年齡,再說我更年輕些,也不曾亂來過。更何況現在有了孩子,這份責任我知道,你放心。」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周青青手已經放在門上,「你走吧,我要關門了。」
「你真是……」時信厚把腿撤回門外,「我走……」
啪,門關上了。
時信厚瞪眼,又氣又無語,周青青就這個脾氣。
周青青站在門後,聽到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心越飄越輕。
土土跑過來,撞在周青青腿上,他小聲問,「媽媽,我可以和姐姐一樣,喊他爸爸嗎?」
「為什麼?」
「我喜歡他。」土土不好意思地說,「他像爸爸。」
可能對土土來說,時信厚今天滿足了他很多的要求,把他托高、抱著他逛了動物園,今天那個很兇的叔叔保證不會把他賣掉,這些都是土土改變想法,喜歡時信厚的原因。
「如果有一天,土土長大了,他知道陳九生是他父親,你會阻止他叫陳九生爸爸嗎?」以前羅城文問過周青青這個問題,說是搜救中遇到一個小男孩,他並不是被拐賣了,而是離家出走,因為父母離婚,母親不准他稱呼父親為爸爸,總是在男孩面前說父親的壞話,小男孩為此傷心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