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是不是該去醫院看看呢,可該怎麼向醫生描述病狀呢:我懷疑我和前女友,發生了關係,可實際上沒有證據能證明發生過……
時信厚第一次痛恨喝酒,痛恨喝斷片。
時信厚主持開會,他坐在首位,正對著投影儀,台上有同事在侃侃而談。可一直看時總托著下巴看向左邊窗戶的位置,偶爾皺眉似焦躁、不耐煩,這位演講人心裡越發沒底,猜不透時信厚這個表情代表的意思,是不滿嗎還是演講內容太過枯燥。人心裡沒底就容易露怯,這位同事聲音越來越低,甚至開始自說自話,「是我考慮不周,弊端……」
時信厚仍舊毫無反應。
別人順著時信厚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坐在窗戶下的周青青。陽光透過窗戶,投在那個低頭作畫的女人身上,披了一層柔和的細紗,溫柔靜謐、安靜祥和。
周青青不知道別人為什麼突然看向她,她心虛地挺直背,用手蓋住本子上畫的豬頭。
「九哥……九哥……」坐在次位的徐虎小聲提醒時信厚。
時信厚醒神過來,會議室的桌子旁,坐著一圈人各個屏氣凝神地看著他,等著他拍案定音,他整理西裝看眼亮著的投影儀畫面及文字,犀利指出問題,三言兩語安排了接下來的工作,把人都打發了,「下周三再開會討論這個方案,希望它不會再是殘次品。」
其他人魚貫而出,有同事問周青青遙控器在哪裡,周青青幫忙找了,她稍晚出會議室。
徐虎卻是看出來時信厚是真的跑神了,「九哥,你怎麼了?」
「嗯?」時信厚有兩天沒睡好了,腦袋裡嗡嗡響。
徐虎靠坐在會議桌上,「你這兩天一直有點奇怪。」徐虎詳細陳述,「一會兒莫名其妙地笑,一會兒又愁眉苦臉的,你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事兒了?」
「有點累。」時信厚活動著頸椎,他實話實說,「覺得力不從心。」
「可別啊,現在就靠你了。」徐虎收起玩世不恭,拉了張凳子坐在旁邊,關懷地問,「應該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吧,要不你給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說不定我能幫你出出主意呢。可別讓我姐知道,她最近也有點煩。」
「你能幫忙?」時信厚還真不相信,徐虎能給出什麼金玉良言的建議。
徐虎把心口拍的邦邦響,小眼睛裡神采奕奕,「能。」
「好吧,其實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前兩天我不是請了一群人吃飯……」
「我知道啊,本來是姐夫要去的,他臨時有事兒就推給你了。」徐虎一副了解前情提要,想要加速故事進度條,聽到重點劇情的著急模樣,「你就和人去吃飯了,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