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男孩嫌土土礙事,揮手把他扒拉開,又因為上面每層的高度升高,這男孩上不去,就想用土土當踮腳。土土不樂意推那男孩,可沒有絲毫的撼動,男孩輕易制服住土土,把土土摁在墊子上,踩著他肩膀往上爬。
時信厚還是有點猜錯了,土土不是撞在了粗麻繩上,而是從上面掉下來的,直接從窟窿里掉到了二層,沒站穩頭才磕在了粗麻繩上。
別家男孩的家長,指著監控畫面,振振有詞,「看,是你家孩子先推我家孩子的。」
畫面停的位置,正是別人要拉土土踮腳,土土反推的動作。
時信厚突然有種想要抽菸的衝動,現在是室內,到處寫著禁止抽菸的牌子,他不能立刻抽菸,那股無名火瞬間躥得老高,「我說錯了,我孩子是推了他一下。」時信厚對土土說,「給他道歉,說對不起。」
「……」土土不願意,還是嘟著嘴,弱弱地說了對不起。
對方家長滿意了,準備領著孩子走。
時信厚把人叫住,「我們道歉了,是不是該你們了。」
「我孩子做錯什麼了?」這人大言不慚。
時信厚已經好幾年沒沾過血,現在他很想把這人的眼睛摳出來,「三點四十五分,他推了我兒子,三點四十八,把腳……右腳踩在我兒子的肩膀上……」
「我孩子不是故意的。」這家長說。
時信厚說,「讓他說。」
那男孩這時候知道害怕了,躲在父親身後。這父親蠻橫,「你這人別得理不饒人,你們道歉過了,這事兒就算過了。」
「過了嗎?」時信厚哼笑一聲,「你第一次和我打交道,可能不熟悉,我這個人十分的記仇和護短,你們把兩處都占全了。」
「你想怎麼樣?」
「道歉,讓我兒子以同樣的方式踩他一次。」
「不可能……」這家長護著孩子往樓下走。
時信厚是誰啊,他很久沒動過粗了,他伸手拎著這人的衣領,「有何不可。」
「我們道歉。」這人看時信厚一副要打家劫舍的兇狠模樣,認慫急聲催促孩子,「道歉,趕緊道歉。」
「對不起。」肥嘟嘟的男孩怯怯地說了三個字。
時信厚說,「還差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