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信厚被調任為雲銳總裁,卸任天辰總經理的職位,保留天辰集團董事會成員的身份。
公司展現最大的關懷,挨個詢問了孫賽飛及李敬同的個人意願,是否願意去雲銳。如果不願意,可以在天辰調任其他崗位,薪資不改變。
李敬同憤憤不平,「他們欺人太甚了,這是明擺著要整時總的。時總為天辰工作五年多,四年多沒有休息一天,就今年休息了二十幾天,又能怎麼樣,天辰是天塌了,還是股票跌了?什麼時候休假也成了罪名了?」
孫賽飛呆若木雞,她發狠,把本子撕碎,一頁頁地撕成雪花片大小,扔進垃圾桶里,「我為什麼要記錄,我為什麼要留著它。」這是她小女生暗戳戳的小心思,被公諸於世,成了捅向時信厚的刀。
這比刀砍在孫賽飛身上,更讓她疼。
李敬同安慰她,「你別想太多,這事兒不怪你。如果他們存心給時總找罪名,就算不是你這些本子,他們總能找到其他的藉口。」
可孫賽飛怎麼能真的忘懷呢,她閉著眼睛,兩串眼淚從眼角流下:李敬同你是對的,工作不該有感情。
兩位助理給公司的回覆是:孫賽飛母親年齡大,她辭去天辰的工作返回家鄉;李敬同主動申請,要求跟隨時信厚去雲銳。
曉琳第一時間掌握了新鮮的八卦,興高采烈地找周青青商討,「青青姐青青姐,別工作了,趕緊過來,聽我給你說哈。」曉琳剛從樓上下來,抱著水杯咕咚咕咚地喝。
「發生什麼大事兒了?」周青青打趣她,「是天辰哪裡的天花板塌了嗎?」
「何止是天花板啊,差不多是天辰的屋頂。」曉琳扶著心口平復呼吸,沒那麼興奮了她才說,「雲銳的新總裁人選確定了,就是時總。」
周青青正把檔案按著入職時間分類,放入資料櫃,她頓了一下,「確定了?」
關於雲銳新領導的風波,已經鬧了一段時間,是時候該歸於平靜了。
「對啊,剛確定的,調令應該很快就會印發下來。」曉琳說,「你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藉口,把時總拉下馬的?」
「他能有什麼把柄。」周青青做了時新厚一個多月的助理,對他的工作風格還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