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信厚搖頭, 「喝飽了,不想吃。」
周青青盤腿,坐在他旁邊,「那就先不吃,等你餓了再給你做。」
「你怎麼來了?土土和彤彤……」
周青青說,「劉姐在看著他們,你不用擔心。」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時信厚說,「我連自己都顧不過來了。」
今天時信厚沒去公司,周青青問出口就後悔了,現在是網際網路時代啊,「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我被卸磨殺驢了?」時信厚玩笑著說,「你會做驢肉火燒嗎?我想吃這個。」
「……」周青青用手比刀,跟著開玩笑,「那要先把你殺了,我不敢沾血。」
「不用殺,我已經死了。」時信厚頭一歪,抽搐兩下,倒在她腿上,「你可以剝皮抽筋了。」
周青青知道,他是故意耍寶讓自己開心的,她心疼,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了,殺過了。」
時信厚仰躺著,睜著眼睛看她。
周青青漸漸低頭,她親吻他的眼睛、鼻樑和嘴唇。時信厚躺著,他閉著眼睛感覺到周青青輕柔的吻,她小心翼翼得好像他是多麼易碎的物件。時信厚抬手摁住她的後頸,把她壓得更低,他抬頭勾住她的唇,吻變得熱烈起來。
再次放開,周青青氣喘吁吁,時信厚捂著眼睛嗤嗤地笑。周青青知道他是在笑自己,生氣地捏住他的鼻子,揪住他的耳朵,又去捂住他的嘴巴,最後把手放在他頭髮上,像給動物順毛一樣,「你餓了嗎?」
「有點。」
「想吃什麼?」周青青問他。
時信厚反問,「你想做什麼?」
「驢肉火燒吧。」
「……」時信厚搖頭,「現在還不行,等我吃飽喝足了才能殺。」
「好。」周青青拍了拍他的頭,「能讓我起來嗎?我腿麻了。」
時信厚只是挪了挪頭,讓周青青起來,他躺在地上,「做好了叫我。」說完,他又閉上眼睛。
周青青沒見過他這樣,心裡堵得難受,轉身去廚房了。煮了白粥加了兩顆蜜棗,炒了兩個菜一個涼拌菜,都是清爽利口的。
叫了時信厚,他才爬起來去洗漱了手和臉,出來看著餐桌上的飯菜,說,「我把劉姐給你派過去,你就做這個打發我?」一個木耳拌胡蘿蔔絲,一個酸辣土豆絲,一個萵筍炒肉,肉塊小的能和小拇指媲美。
「你上火了。」周青青說。
時信厚指著土豆絲,「那你做菜還放辣椒。」
「這是我吃的,我又沒上火。」周青青把土豆絲往自己跟前挪,「你看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