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鵬飛揮手,「沒開始吃飯,先別說工作的事情。」謝鵬飛叫人過來,說,「怎麼沒有主食。」
盛了兩碗米飯,一人一碗。
謝鵬飛看謝鶴翔沒有動筷子,他說,「怎麼?出門前嫂嫂叮囑過,怕我下毒嗎?這是在家裡。」
謝鶴翔拿筷子,「好,吃完再說。」
兄弟兩個,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你說這個好吃,我說這個好吃,你請我嘗嘗那個,我勸你試試這個,和睦得像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場景。
飯吃飽了,謝鵬飛酒喝了快十杯。
謝鶴翔每杯都沒落下過,他跟了十杯。
謝鵬飛如果要表現親近,真是讓人恍惚以為是真的。這是謝鶴翔和謝鵬飛做兄弟以來,謝鵬飛笑臉給的最多的時候。
「大哥,你不地道,你和外人算計我。」謝鵬飛把兩個人的杯子倒滿,「可時信厚說到底是外人,我才是你親弟弟。」
「如果你願意,你和他對我來說是一樣的。」謝鶴翔回。
謝鵬飛把自己的那杯喝了,他又給自己倒,「那行,雲銳和一則我要占股。」
「不行。」謝鶴翔很明確的拒絕了,「天辰已經是你的了。」
「瞧瞧一句話就暴露了,剛還說我和時信厚在你心裡是一樣的。」謝鵬飛冷呵呵地笑,「可你給了時信厚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權,卻百分之零點一都沒給我。」
謝鶴翔把杯子掩住,不讓他繼續往杯子裡添酒,「雲銳是我心血,我在董事會上提出過幾次,一直不被重視,捂了四年才有今天,是時信厚讓它有了今天,百分之四十五是他應該得的。鵬飛,我想有一天我離開天辰的話,帶走的只是雲銳,只有它是完全屬於我的。」
「它不是,雲銳是吸天辰的血養大的狼崽子,就是天辰的。是天辰的就有一半是給屬於我的。」謝鵬飛說,「大哥好手段,知道我想把時信厚拉下來,就和時信厚合作演一出翻臉的好戲來,讓我相信你和他是鬧翻了,趁機讓時信厚安排到雲銳,再把雲銳從天辰剝離開獨立經營。大哥你這手段,我不得不……」謝鵬飛比了個大拇指,「我佩服。」
謝鶴翔自己拿酒瓶子,把自己的杯子添滿,他說,「是你把我逼得太緊了。」
「我逼你!」謝鵬飛離開座位,他哈哈大笑,「到底是誰逼的誰?我是謝家的獨生子,突然你出現了,我什麼都要分給你一份,我媽去世你不讓我見最後一眼……行,不說我媽,就說爸,他把天辰留給你,我才是他光明正大的兒子,我才應該是天辰的主人,不是你這個私生子。」
「你喝醉了。」謝鶴翔說,「喝了這杯酒,別再喝了。」
「大哥,是你逼我的,你以為我願意和劉董他們共謀嗎?他們就是吸附著的螞蟥,吸一口就甩不開。」謝鵬飛說,「你把雲銳從天辰剝開,是想讓天辰自生自滅,你這麼做對得起爸和爺爺嗎?他們如果泉下有知,你分裂了天辰,還能安寧嗎?」
「雲銳成立之初,的確是借住了天辰的部分資金,可這兩年該還的金額已經數倍奉還,我問心無愧。現在有的一切,是我苦心經營來的,我沒有損害天辰的利益。」謝鶴翔堅定地說,「每年,天辰可以從雲銳拿走五十億的利潤分成,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