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宴宴說婚禮結束之前不讓我走,不知道是不是找我有事情。」周青青用力深呼吸,她聲音帶著哭腔,「好了,我不哭了,你可以把頭抬起來了。」
時信厚已經和好幾個人解釋,周青青是被感動的,不是被傷心的。他訕訕地抬頭,看向舞台,「羅城文和姜研宴兩方只有這麼少親朋?」現場不到十桌。
周青青和姜研宴聊天多,她知道更多情況,「他們未婚就有了彤彤,孩子又那麼大了,現在是補辦婚禮,就不想太過張揚,只請了親近些的親朋好友,其他的親朋格外宴請了。」
「徐虎怎麼也在?」時信厚和周青青是從Z市趕過來的,到得晚,直接入席的,沒注意都有哪些賓客。
「他和姜研宴還是羅城文有交情?」聽時信厚提醒,周青青往別的幾桌看,看到了更多的熟人,「晴姐和謝總怎麼也來?他們是很親近的關係?」
「沒聽提起過。」時信厚眉頭皺著,他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果然到了現場參與度最高的環節,新娘拋花束。姜研宴請了兩個年輕女孩子做伴娘,按照往常的環節,大概是要把花束送給伴娘或者是更大眾化的,請單身的男女朋友上前,大家齊齊去搶花束。
可今天這場婚禮卻有點不一樣,「我想把花送給我的好朋友時信厚。」
時信厚一個男的,參加婚禮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沒超過,被點名上台去領花,不得不說是尷尬的。
徐虎帶頭起鬨,「領花領花。」
其他人鼓掌贊同,歡呼聲響成一片。
時信厚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上台去領花,小學得獎狀都沒這麼尷尬過。
羅城文把花遞給時信厚,他以男人的方式,握住時信厚的手,兩個男人肩膀碰肩膀,羅城文在時信厚耳邊說了幾句話。
時信厚挑眉,看看台下沉浸在時信厚得到花束喜悅中的周青青。
「兄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羅城文拍了拍時信厚的肩膀。
時信厚低聲笑著回,「謝謝。」
司儀十分的活絡,見時信厚和羅城文互動結束了,趕緊上前來挽留,「這位帥氣的先生請留步,請問你和新郎是什麼關係?」
「朋友。」時信厚雙手握著手捧花。
司儀說,「你不要緊張,你有什麼話送給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