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簽合同,你半途出來沒有問題嗎?」周青青問他。
時信厚說,「羅城文在盯著。」他又說,「今天估計簽不下來。」
「怎麼了?」周青青緊張。
「看著路。」時信厚幫忙掌住方向盤,「老楊那人心不誠,可能還會再找麻煩。」
「談得不順?」周青青擔憂。
時信厚說,「說不上來,再看看吧。」他又說,「去見謝鵬飛,你不用去,我去把土土帶回來就行。」
「謝鵬飛再幼稚瘋狂,也是將近三十歲的人了,不會為難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傷害土土給他帶來的只有麻煩,他不會這樣做。他帶走土土,只是想嚇唬我們,讓我們著急一下。」周青青說,「我不是擔心土土。」
「嗯?」時信厚不解地看著她。
周青青目視前方,她雙手握著方向盤,「我擔心你。」
「他不能把我怎麼樣。」時信厚篤定地說。
周青青點頭,「我擔心的是,你會把他怎麼樣。」
「……」時信厚愣了一下,想到周青青說的可能是,他可能會過於生氣著急而出手傷了謝鵬飛,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我現在有你和土土,不是以前的陳九生,為了你們,我會考慮後果再做事。」
周青青聽得鼻子酸酸,她借著扭頭看倒車鏡的時間,抽了下鼻子,「嗯。」
停了車,周青青和時信厚並肩往酒店走,在前台說明了來找人,對方姓謝,他們被引著往裡麵包間走。時信厚在前,他推開門,土土看到他高興極了,歡聲地喊,「爸爸。」
看到跟在時信厚身後的周青青,更高興地喊,「媽媽。」
謝鵬飛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他滿意地低頭看手錶時間,「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耽誤時總的時間了,真是抱歉。本來只是看你家孩子太過可愛,請小朋友吃頓飯,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怎麼會。」時信厚說,「謝總到Z市來,您說一聲理應我們招待你。」
「自家兄弟,不用客氣。」謝鵬飛看著為土土夾菜布置碗筷的周青青,他眼睛亮了亮,像是第一次正眼看周青青,「還是Z市環境好養人,周經理比在G市更漂亮了。」
「謝謝謝總,您更加英俊帥氣了。」周青青微笑著回。
謝鵬飛再看看時信厚,「在時總面前誇別的男人帥,時總不會吃味嗎?」
時信厚握著水杯喝水,臉上帶著淡笑。
周青青說,「我和時總是自家人,自家人就不計較。」周青青又扭頭問時信厚,「你吃醋嗎?」
時信厚搖頭,仍是笑。
謝鵬飛臉上的笑卻漸漸褪去,他說,「難怪你兒子這麼聰明會說話,原來是隨了周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