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周青青捧著的那本書似乎十分有趣,她頭抬也未抬。
時信厚知道她大概是生氣了。
搖頭苦笑,該怎麼哄她。
眼神一晃,看到實木床頭櫃桌面上,一枚閃亮的光。
時信厚擦頭髮的手停下來,他知道那是什麼,他手上有同款。
「戒指怎麼拿下來了?」時信厚繼續擦頭髮,覺得差不多了,把毛巾掛在凳子上,他掀開被子坐進來。
周青青說,「不想戴了。」
「膩了?明天我再去買一個,你兩個換著戴。」時信厚說。
周青青說,「別買了,暫時不想戴了。」
「怎麼了?」時信厚湊過來,伸手抱她,「生氣了?」
周青青伸出手,隔開他的手,「別打擾我,我在看書。」
「明天再看。」時信厚說,「今天很晚了,我們睡吧。」
「你先睡吧。」周青青說。
時信厚靠著床頭看著她。
他目光如炬,周青青頂著這樣的眼神是看不下去了,她把書合上,壓在枕頭下面,「睡吧。」
她關了床頭燈,時信厚過了會兒躺下。
時信厚握周青青的手,被她掙開,他用了點勁兒,緊緊地握住,周青青再也甩不開。
「明天我們去領證吧。」時信厚拉住周青青的手,放在肚皮上。
周青青說,「我再想想。」
「想什麼?」
「我們是不是真的適合結婚。」周青青回。
「不適合?」時信厚問她,「不合適你會怎麼樣?」
「不合適就不結婚。」
時信厚用勁,握得她手疼。
「疼。」周青青生氣地掐他的手臂。
時信厚這才放鬆手勁,「兒子已經快七歲,現在說不合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