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時信厚說著準備掛斷電話。
陳佳堡呵呵地笑,「酒壯慫人膽,你知道的,我不喝酒還做不出出格的事情來。」陳佳堡又說,「我最大的錯誤就是聽信了謝鵬飛的話,拉雷哥下水,害死了晴姐和她丈夫。我得贖罪,我要向晴姐賠不是……」
伴隨著陳佳堡的話,聲音里有悶哼聲,有哀嚎聲……
「你不是在家?」時信厚猜測到一些。
陳佳堡說,「我和謝鵬飛在一起,我讓他給晴姐道歉。」很快傳來陳佳堡怒聲呵斥的聲音,是咒罵是拳打腳踢,謝鵬飛在喊救命。
「告訴我,你的位置,我現在過去找你。」時信厚的手是顫抖的,「你不要再傷害謝鵬飛,除了給你自己添麻煩,沒有任何用了。」
「九生,你還關心我的死活嗎?對嗎?」陳佳堡哽咽著問。
時信厚再問一次,「你現在在哪裡?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過去找你。」
「好,我告訴你,你過來。」陳佳堡情緒極度不穩,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我等著你。」
這邊掛了陳佳堡的電話,時信厚打電話給徐虎,「你不用去機場了,謝鵬飛沒去機場。」
「怎麼可能,他收拾了東西就是要跑。」
「剛才佳子打電話給我,說謝鵬飛和他在一起。」
「……」徐虎咬牙切齒,「謝鵬飛把我姐害成這樣,陳佳堡還和他在一起。」
「佳子可能打了謝鵬飛,我不清楚那邊的情況,我們現在過去找他。」時信厚說,「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徐虎立刻調轉車頭。
陳佳堡能找到的地方,竟然是一處拆了一半的舊工廠,樓體坍塌了一半,整個園區面積很大,卻十分荒廢,廢棄的鋼鐵框架和垃圾,遍地都是。
時信厚先到,他打電話給陳佳堡,聽了指引,才在廢棄的二樓找到陳佳堡和謝鵬飛。
陳佳堡的確喝酒了,而且喝得不少,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不知道他是怎麼把謝鵬飛這個著急跑路的人騙到這裡來的。
陳佳堡最多狼狽了點,謝鵬飛卻是實在的慘不忍睹。
被徐虎揍得掉了的兩顆牙,剛填補做了新牙,又被陳佳堡給敲掉了。他眼眶烏青,鼻青臉腫、臉上掛著血跡,雙手被一條粗麻繩捆綁住手,趴伏在地上,滿身的灰塵,驚恐又畏懼地看著時信厚。
這是時信厚見過謝鵬飛最狼狽的一次,哪裡還有一點貴公子的樣子。
謝鵬飛看到時信厚,嗚嗚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