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愛國端著菜擺上桌,“被大小魚借去了,他們撿的那隻狗崽了膽子太小,想讓白雪帶兩天,養養膽。”
秦貓點頭表示知道了,出房去喊人吃飯。
待見不到女兒背影,秦愛國無聲大笑,就算貓兒不告訴他酒在哪兒弄得又如何?現今不還是乖乖雙手奉上酒來?
嘴裡哼著小曲,端著菜盤的手繞了個花槍,擺出武旦的亮相。
秦貓攙扶著老隊長在首座坐下,剛也想坐下時,就被她爸攔住。
“貓兒,別坐那,那正對著門是風口。”
秦貓憋笑,丁酉坐的位置才是風口好不好,她爸就是不想她坐丁酉太近,乖乖的起身坐在她爸和老隊長之間。
秦愛國此時還真的沒這個意思,他只是怕女兒去夾擺在丁酉面前的羊腰子。
老隊長看著只擺了幾個菜的八仙桌,滿意的點著腦袋,“這才對嘛,咱都是自家人,菜夠吃就行,不用像宴客做那麼多。”
秦愛國給老隊長夾菜,“叔說的對,您嘗嘗這個爆炒豬肝和蒜泥白肉味道怎麼樣?叔先吃點菜墊墊胃,等會咱喝好酒。”
老隊長不停的說著好,吃過碗中的菜夸秦貓,“…肉就得這樣吃才過癮,回頭你也教教你常奶奶做這兩道菜,特別是這道爆炒豬肝,又香又辣不苦還下飯不說,這裡面的干辣椒空口嚼,都越嚼越香。”
“常奶奶做茶飯的手藝可比我好多了,我就是捨得放油。”秦貓打了碗米飯端給他,米粒晶瑩透亮,只是略微粘稠,顯得軟塌塌的。
她和她爸都喜歡吃粒粒分明的硬米飯,只是老隊長年紀大,擔心他晚上吃太硬的消化不好,特地多加了碗水,煮成軟米飯。
“隊長爺爺,你再嘗嘗這道拔絲紅薯,這是用你們送來的紅薯做的。”
“要得要得!”
丁酉聽著她變相的提醒,心底歡喜,抿著唇伸筷去夾。
炸的金黃色的菱形紅薯塊,表面上裹著拉起長絲的脆脆糖衣,焦糖色的拔絲被紅薯映襯的剔透晶亮,像冬日裡房檐下豎垂的冰錐。
紅薯外酥內軟,糖衣甜而不齁,牙齒闔動間,脆爽的拔絲在口腔內發出清脆的“咔咔”聲,脆口的外皮下是軟糯的紅薯,紅薯自帶的甜和糖衣的甜又不同,是帶著薯香的甘。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道菜是秦貓特地做給他的原因,他從中吃出了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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