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是個賢良淑德的女人才放下心來。昨天來的時候她特意打量一下,新兒媳婦眉眼低垂不像是個囂張跋扈的人,這讓她放心不少。
袁霞笑呵呵的誇了余春一通見那親家終於不板著臉有點笑模樣了才開口問道:“明天你們那擺幾桌啊?”
許媽媽一愣不知怎麼回答,倒是許子良的媳婦也就是許子政的大嫂心急口快接過話:“都是二婚了還擺什麼酒席?要我說就今天也沒必要,扯了證是那麼回事就行了唄!”
話音一落,整張桌子就沒一個臉色好的。蘇茉沉著臉打量著新姑父的大嫂這人怕不是就這張臉還能看點,性格太糟糕。
袁霞這幾年跟余家接觸的多,自然是向著余春多一些。親家母去了,只剩下親家公,他一個老爺們也不適合女人這點彎彎繞繞,她可不能讓旁人欺負到燕子姐姐。
她小眼睛一眯皮笑肉不笑的打量這對面婆媳二人,冷笑著問:“許子政媽媽難道你也是這樣想?”
許媽媽再怎麼偏疼其他兩個子女,那許子政也是她親生的兒子,怎麼可能會這麼想!
她瞪了大兒媳婦一眼,這也是個不省心的。當時兒子看中她這張臉,要死要活的非要娶她。
前幾年彩禮才三五萬,她娘家直接大開口要十萬!許媽媽當然不肯,但耐不住兒子磨。
唉都是攪家精!
她忙堆起笑臉賠笑道:“我咋能這麼想呢!這孩子說話不經大腦,老姐姐別介意!”
袁霞橫了她一眼,哼了一聲。
許媽媽臉上更尷尬了,心裡打定主意以後有事都不帶著大兒媳婦。她拉過袁霞的手推心置腹的說:“這都是我親兒子,我當然希望給孩子擺酒。這不今年老頭子住院花了不少錢,孩子知道我們手裡沒積蓄,再加上兒媳婦這邊飯館也走不開,才只在這邊辦的酒席。”
袁霞臉色好了一點,原來是春兒兩口子下的決定,沒被虧待就好。
許是婚宴丟了臉,這邊剛結束許子政的家人就打車回了省城。
蘇茉巴不得她們趕快走呢!自古婆媳之間多紛爭,她可不願意大姑受氣。
許老師在縣裡任教,還住在余家,對余春自然是千般好。
余春結婚後果然笑容多了不少,許老師是個溫柔的人,余春本性也如此,兩人遇事有商有量都沒紅過臉。
蘇茉那顆懸著的心是徹徹底底落了下來。
常常是余春不經意間笑了一聲,蘇茉也跟著在旁邊傻笑,讓余家其他人一臉懵,不知道這姑侄兩有什麼喜事。
2008年的鐘聲響起,蘇茉16歲了。這年她高三已經回來12個年頭。她改變了余家的經濟情況,也改變了因操勞過度早逝姑姑的人生。
直接或間接影響了一些人的未來,總體來說一切都往預期的方向發展。
除了方遠安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