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回來早了沒看見他,只得去藥鋪找。
鋪子已經找人翻修了一遍,再抬腳進去時跟那日過來判若兩間。空蕩積灰的屋子早已清掃乾淨,離母買了各種架子跟家具擺放進去,瞧著隨時都能開張坐診的樣子。
看見蕭言過來,離母笑著瞥了眼在屋裡忙活的阿離,問她,「怎麼今日回來的這麼早?」
蕭言嘆息一聲,「身體不舒服,想來拿味藥。」
離母微怔,皺眉伸手就要給她把脈。蕭言微微搖頭,目光看向站在裡屋門口的那抹白色身影,故意揚聲說道,「此病名為相思,唯有『當歸』能治。」
阿離站在珠簾後面,打算出去的腳步微頓,長睫輕輕顫動,心跟面前被風拂起的珠玉帘子似的,叮叮噹噹撞在一起,突然就亂了。
兩人隔著朦朧的珠玉帘子相望,誰都沒有再出聲。
離母瞬間瞭然,趕緊將阿離從屋裡拉了出來,「回去吧,你母親不是說晚上要吃家宴的嗎。」
平日裡蕭家母女都是各自在各自的院子裡吃飯,偶爾才會聚聚。
阿離有些侷促的站在蕭言面前,像是突然被拉出來跟人相見的未出閣少年一般,有那麼幾分不情願,又有些許緊張不自然。
「多謝娘。」蕭言美滋滋的垂眸看著故作清冷的阿離,心情大好的勾唇說道,「那我帶『當歸』回去了。」
說罷握住阿離手腕往外走,阿離心緒亂飛,許是母親在看著,他並沒有掙扎。
蕭言拇指隔著單薄的衣料摩挲阿離的腕膊,玉石似的手感,摸的她心.猿.意.馬。手順著手腕下滑握住阿離那隻藏在衣袖下的手,攥在掌心裡。
阿離眸光顫動,微微別開臉看向別處,悄悄紅了耳根,剛出了店鋪的門便不自然的掙脫開蕭言的手,快她兩步往前走。
蕭言手背在身後悠悠踱步,挑眉看著身前的身影。
少年白衣似雪面如冠玉,肩薄腰細,鴉羽似的長髮簡單束成馬尾散在身後,堪堪及腰,腳步走動時裙擺微動,露出那雙銀絲勾出錦雲模樣的白幫繡花鞋。
乾淨纖細的少年,禁慾清冷,頭都不回的往前走,若不是紅了耳朵,蕭言當真以為他沒有心呢。
她盯著那露在外面的耳朵看,眸色幽深喉嚨發緊,背在身後的手指捻了捻,只覺得心頭燥熱。
她想要他了。
兩人上了馬車,阿離剛坐下隨後上來的蕭言便單膝壓在軟座上,把阿離摁在身下,禁.錮在懷抱跟車廂角落之間,眸色幽深呼吸沉沉,色中餓狼似的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