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帶著熱氣呼在耳後,阿離跟被燙著似的打了個哆嗦,紅著臉說,「陛下不能這麼叫臣。」
他有些受不了。
蕭言偏不,她就抱著他的腰,故意一口一個哥哥。阿離眼裡哪裡能看進去奏摺上的半個字,只覺得呼吸沉沉滿身熱意。
除了腦袋,其餘所有地方都酥麻了。
蕭言手掌往下蓋在某處,阿離眼尾都紅了,弓著背低著頭,修長脆弱的脖頸就這麼暴露在蕭言面前。
御書房裡炭火十足,蕭言咬著阿離的耳垂說,「我幫你。」
有些梨,就是外硬內軟,只要多捏幾下,就有清甜的梨汁流出。
采離高手蕭師傅經驗十足,在御書房的龍椅上幫了阿離兩回,導致他站起來的時候都覺得雙腿發軟打顫。
這都是顧忌著明天宮宴,蕭言才沒讓自己真刀實槍的上,免得到時候他精神不好。
第二日宮宴,群臣酉時入場,流水宴席在大殿內依次擺開,每人面前一個小方桌,上面早已備上了酒水。
群臣落座,蕭言才帶著阿離出場接受她們的跪拜。
蕭言坐在椅子上,目光依次掃過眾人,緩聲開口,「起,坐。」
待群臣落座後,捧著托盤的侍從們魚貫而入,開始布菜。
有宮使彎腰低頭給蕭言面前的酒盅里滿上酒水,阿離側眸看了眼自己手邊,酒盅中盛著的是跟她杯中一樣的透明液體,只是他的這杯……冒著氤氳熱氣。
阿離眨巴眼睛,疑惑的目光在兩個酒盅間流轉。蕭言捏捏他的手指,輕聲說,「別看了,你那杯就是白開水。」
「……」
就他那身子還想喝酒?想什麼美事兒呢。
阿離胃寒吃不得半分涼東西,所有端到他面前的,不管是飯菜還是酒水湯盅,全都冒著白氣,在宮宴上他的桌子就是道不一樣的煙火,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群臣看著自己面前冷到油水凝滯的飯菜,再看看君後面前的氤氳熱氣,頓時心情複雜。
這差別對待的也太過於光明正大了,陛下都不屑在她們面前做做樣子掩飾一二。
宮宴開席,有舞者伶人上來表演。
大冷的天,阿離穿的里三層外三層都還覺得手上沒有熱乎氣,可再看殿中央的舞者們,個個輕紗披身,藏在衣裙下修長白皙的大長腿隨著走動若隱若現的露出來。
他們盈盈一拜,隨即扭動腰身舞動起來。
輕盈的身子,拂柳似的腰肢,曼妙的舞姿,配上明艷的面孔嫵媚的神情,踩著樂點翩翩起舞……這是宮宴最大的看點。
台下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殿內男子們的身上,或看腰或看腿,炙熱直白。平時拘束著的大臣,今日放鬆下來,三兩個關係好的還低頭細語,討論舞者里的哪個男子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