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潭良在廚房裡看了那邊一會,轉頭進了景淵的臥室。
景淵正窩在沙發里,一邊喝酒一邊刷手機。
陳潭良看他喝酒,眉毛輕蹙,“以你這種生活方式,能活到八十歲都算命硬。”
“你可別管我。”景淵看著手機,眼睛都不抬。他懶洋洋地說,“都怪那喬懷澤,媽讓他戒酒,竟然把我也給捎帶上了。我現在煙不能抽了,還不能讓我喝點酒啊。”
“本來抽菸也不是好習慣。”陳潭良冷漠無情,“你知道有多少人愛抽菸老了得癌症嗎?”
“你聽說過哪個皇帝死於抽菸喝酒的?”景淵懶散地反駁。
“你可以爭做第一例。”
真是奇了怪了,陳潭良和初景淵在剛開始說話時,都是心平氣和的,但是說到最後總是愛互懟起來。
“你煩不煩啊?”景淵白了他一眼,“能不能給我點個人空間?像你這樣私闖民宅的,在M國,我有權擊斃你。”
“在M國我還是高職位軍人呢,別說擊斃,你傷害我都得上法庭。”陳潭良也沒嘴上饒過他。
初景淵放下手機,他動了動肩膀,好在沙發里更舒服一些。
他感嘆道,“還是在M國時舒服,這裡規矩太多了。”
“得了,就你那樣在M國混下去,很難活過三十五歲。”陳潭良冷哼。
景淵當時在M國的身份和生意太危險,不僅可能會被白吃黑,更可能在風頭更盛時被黑吃黑。
“你能說你不懷念當時執行任務的時候?”景淵摸了摸下巴。
陳潭良沉默了。他的確很享受那一年的任務時光,那種高危險的職業生涯,能夠完全地發揮出他的水平和熱情。
“我有個想法。”景淵興致勃勃地說,“其實咱不用把眼光定於這裡,給幾個破明星當保安有什麼好玩的,咱這公司完全可以做跨國安保,和專業護送。就像——就像鏢局那樣。”
“可以啊。”陳潭良雙手環胸,靠在牆邊,“我能培養出很優秀的苗子,給人單純當保安確實可惜。”
“那就這麼定了。”景淵說,“下個月我就回M國看看市場和在哪個城市落腳。到時候我們兩個可以聯手。”
陳潭良卻搖了搖頭。
“初景淵,你忘記你我在M國的身份了?”
景淵一愣,他這才想起來,他們兩個之前的身份和陣營是完全對立的,一個M軍退役軍官,和M國邊境的老大,怎麼可能挨在一塊兒做事業?他們在C國,M國的人還管不了,等回去了,如果陳潭良加入,估計M國官方都會起疑。
“……真麻煩。”景淵又緩緩靠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