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凝乖巧地點頭。
如果做這個混事的是個小子,估計隊長還得再訓兩句,可是面對的是態度這麼柔和的姑娘,他也不好說什麼了。
警車基本都用來押混混們了,江時凝他們就開自己的車跟著去警局。一上車,沒有外人了,江時凝才對上兒子們那還沒有從驚嚇中脫離出來的蒼白神色。
“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你差點嚇死我們。”就連最乖最聽話的景軒都忍不住開口道。
“是啊,兄弟這麼多,掛一個也就掛了,可媽就這麼一個啊!”景淵也深表贊同。
“本來也沒什麼事情。”江時凝安慰他們道,“我其實很厲害的,我的最後一個世界就是末日,你們就是不願意相信我的實力而已。”
這和實力沒有關係,其實他們都知道江時凝很強,可是這不耽誤看到她被人威脅性命時的緊張和恐懼。
上輩子他們幾乎都在親情上有很大的遺憾,簡直是上天眷顧才會有重新做家人的機會,怎麼可能不害怕失去?
“等回去之後咱就再也不幹這些事情了。”陳潭良感慨道,“您還是當老闆,看著放心。”
其他兒子非常贊同。
要是多來幾次這種事情,他們估計得提心弔膽得被嚇得自閉。
“一會到警局之後怎麼說?”喬懷澤是最後來的,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計劃,“你們都想好怎麼做了嗎?”
“放心,有什麼說什麼。”景淵淡淡地說,“那李文強認識人,我也認識。”
“你怎麼會認識這麼遠地方的人呢?”陳潭良不明白。
景淵和景軒都互相對視一眼,沒說話。
這件事其實牽扯得很大,李文強雖然叫囂著自己兩邊都有人,實際上警察們早就想搞掉他了,可是他這半年來防得滴水不漏,外面來看就是開迪廳酒棋牌室的老闆,那些混混簽了保安協議,完全合理。
而和他有爭執的基本都是一些老賴和同樣身份成分不好的客人,哪怕有打鬥事件他們都挑野外沒監控的地方進行,有了爭端兩方都不會報警,因為那些客人們也都不太乾淨,他們極其的小心,根本沒給警察搞他們的藉口。偶爾有一兩條罪過被抓住了,李文強全部推脫給手下混混,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
而且李文強的確是地頭蛇,如果想搞掉他,必須來個大的,那種最多拘留幾天或者判幾年都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區別,出來之後又能繼續禍害別人。
這一次李文強是失算了,他一向謹慎,可惜太貪財,想要圖個大票,就翻船了。他本來想,哪怕勒索個幾百萬,這些人都夠他買兇收拾掉了,沒想到碰上了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