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主子達成一致, 他們這些宮中謀差的自然也不敢多說。
可在太后面前,她那些說辭便都派不上用場了,太后才不會信她的胡說。
這才真是一場硬仗。
「是大哥邀我出宮的。」蕭弄音沒有完全說謊,只是半真半假地將今夜見的人告訴了太后。
「蕭侍郎,你當真?」太后狐疑著不太信:「他不是正病著嗎,怎會邀你深夜出宮?」
「就是因著他病著, 所以才喚我去看看他。我白日出宮總是不便,這才想趁夜出去。」
「你又不是醫師,喚你去有什麼作用。」
蕭弄音一笑,這倒好說了:「我確實不是醫師,但我今日一趟,明日大哥必然病就好全,要復職上工了。」
以蕭沉壁的手腕,得知了事實又有蕭家嫡母助力,明日應當就能把最重要的官位攥回手心。
即便沒有也沒關係,她說出這話,便是向太后證實蕭沉壁抱病這件事有貓膩。
太后的眼神果然變得深邃了些,沒有追問蕭家的情狀,對蕭弄音說話的語氣也和緩了許多。
畢竟蕭弄音向自己透消息,至少證明她還是偏向自己的。
「即便如此,你白日出宮也比夜裡去要好得多。哀家雖說讓你遷至冷宮,但到底沒收了你那進出的腰牌。」
這話說得好聽,但要真的想從明面上出宮,必然是不會自由的了,蕭弄音可不想每每出宮都被盤問,甚至綴個小尾巴在身後。
然而她心裡剛以為自己算是逃過一劫,太后又雲淡風輕般地問道:「那你是如何出的宮,宮牆不是你能徒手翻過去的吧。」
蕭弄音心中一梗,布哈斯赫提出幫忙,她沒帶她那些輔助道具。
如今這些鉤爪之類的東西還在桌上擱著呢,都沒收拾,就在太后手邊——這要她如何解釋?
不好供出布哈斯赫,蕭弄音只能把自己回宮的方式說了:「拐角那廢棄院落有個洞是通向外頭的。」
她攤開手掌給太后看她此時手上沾著的泥土:「搬開磚就是了。」
「唔... ...」太后只低低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蕭弄音還沒出一口氣,太后一句話便如驚雷炸在了她心裡:「這也是阿櫻告訴你的?」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想不通太后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阿櫻,更不知該怎麼接話。
怎麼會毫無預兆地問她這個問題?
227提醒了她一句:「你忘了?那個狗洞可是你許多年前挖的,還曾經向太后炫耀來著。」
太后也沒等她回話,只自顧自地說下去:「你前些日子去了真兒府邸,向她都說了些什麼?」
聽了這句話,蕭弄音才算明白過來。
梁知真入宮一趟重點全落在了假阿櫻身上,太后必然會要查查是怎麼回事,畢竟之前也有一批人到她面前勸說。
而自己上次去公主府沒有藏著掖著,太后想要查出來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