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公主說,太后娘娘身邊如今的那位女官,是個假貨。」
太后眼波微動,頷首問她:「假貨,你憑什麼這樣說?」
蕭弄音便把對梁知真與祁步青的說辭,照搬了一遍給太后。
她一邊說,一邊仔細端詳著太后的神色,想要看出太后的想法。
然而太后的表情卻是古井無波,仿佛聽故事一般。
良久,太后才問道:「你確定阿櫻後來真的作了歌姬拂羽?」
「是呢,拂羽親口向我說的,太后不如去問問我表哥,拂羽連宮中許多秘辛都曉得。」
太后深深看她一眼,陡然站起了身,轉身便要離開。
蕭弄音有些莫名,不知道太后這是信了還是不信,連忙揚聲問道:「太后娘娘,您身邊那個假貨一定得處理了才行啊。」
太后腳步一頓,道:「哀家知道該怎麼做,蕭貴妃就不必再為哀家操心了。你早些安歇下吧。」
蕭弄音內心忐忑,總覺得太后的態度有些詭異。
可她又不能追上去問太后到底打算怎麼做,只得慌慌地就開始尋找起狼王來了。
她喊了聲,床底下便傳出了動靜。
狼王探頭從床下鑽了出來,毛皮上沾了許多灰塵,狼頭上的毛都趴下了:「我可以出來了嗎?」
蕭弄音給它抱出來:「你沒讓太后發現?」
「腳步聲不對,聽得出不是你,我就躲起來了。」狼王伸出舌頭舔了舔蕭弄音的掌心:「你心情不好?」
「我總覺得... ...」蕭弄音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道:「我好像快涼了。」
太后離開了她的住處,腳步越來越快,最後竟是跑了起來,一路跑回了她從前在冷宮的住處。
池雨正在這裡候著她,見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忙迎上去要扶她。
太后卻是甩開了她的手,踉蹌了一下撲到了妝檯上,從屜子裡拿出了一個匣子。
匣內裝著跟粗糙的木簪,雖然看得出有試圖雕刻精細的花紋,但是不知是手藝問題還是材料問題,看著頗有些毛糙。
太后拿著簪子的手都在顫抖,眼盯著那簪子,忽然就流了淚。
她單獨見蕭弄音,本來只是想試一試蕭弄音的站邊態度。
先皇后還活著這件事,她當然是知道的,回到自己身邊的女官是贗品,她也是知道的。
但她只能裝聾作啞,當作不知道,否則反倒要讓先皇后順杆子爬回後宮,噁心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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