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聽了一耳朵,說的似乎是個歌姬的事。」
蕭弄音淅淅索索穿衣服的動作停了,赤著腳跳下床湊到布哈斯赫面前:「他們說什麼了?」
昨晚太后就不大對勁, 今日竟和祁步青核對起了拂羽的事,難不成她真暴露了?
白瓷般的腳踩在墨色的磚上,看著竟有些誘惑的味道,內衣雖穿整齊了,可外衣耷拉著還沒能扯好,青絲如瀑不加修飾倒更突顯出了她五官的優越。
布哈斯赫後退了兩步,眉頭皺起:「你方才不是才說是正常事嗎?」
談政事才是正常,如果真的核查起了拂羽的事,她的破綻可不小。
年歲對相貌不上可以說是易容,可阿櫻與拂羽的體型性格差別也頗大,若是太后鐵了心要仔細查,她還真得涼。
「怎麼了你這是?」布哈斯赫還是頭次見她愁眉不展滿心煩惱的樣子,有些新奇。
「哦哦,沒什麼沒什麼。」蕭弄音哪敢把阿櫻拂羽的關聯再講給布哈斯赫聽,這三個身份的時間線可是完全銜接在一塊兒的。
然而她這麼胡亂搪塞,效果更差。
布哈斯赫沒有追問,卻是暗暗記下了,預備著尋機會仔細查一查這個歌姬的情況。
蕭弄音覷他臉色也知曉這樣不妙,可說出一個謊言就需要千萬個謊言去填,她不敢再隨意編故事了。
「說起來,你堂哥那邊至今還沒有回我的話呢。」蕭弄音小心翼翼地轉移話題。
「他不是個謹慎的人,但立刻答應就落了下乘了。」布哈斯赫隨口問道:「你向他討要的是什麼?」
蕭弄音不敢說自己要的是導致他母親悲劇的毒果,只含糊地說道:「就是幫宮中姐妹討要些草原的特產。」
這倒也不是謊話。
布哈斯赫本來不想深究這個問題,但蕭弄音說的不明不白的,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只是他也瞧得出來,眼前這妮子百分百是不會和他說實話了。
「蕭貴妃,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警告你一下。」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蕭弄音的反應,見她防備自己動手般地警惕著自己的動作,便又加了一句:「作為合作夥伴,我暫時不會對你動粗,但你要是一直不老實,帳還是會算的。」
蕭弄音聞言就把警惕心放下了,現在不會動粗,那她還怕個鬼。
等布哈斯赫從草原那邊一查出異常,她就可以開溜去解決興海幫了,再見面自然就可以脫了馬甲說話了。
她不信她的童養婿知道真相還會對她家暴。
她臉上掛上與平常無異的笑容,布哈斯赫卻是瞳色加深——在蕭弄音身上果然是存在某種異常。
他沒有再試探,只是抱起狼王:「你最近既然事情多,我就將它先帶走了。」
狼王沒有動作,眼神與蕭弄音稍接觸便合上了眼——蕭弄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