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兒,收手吧,我去向太后說清一切,交付武家劍求她饒你,你不喜歡這尼姑庵,我們姑侄二人就去尋個僻靜無人識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武家劍……對,武家劍!姑姑,你將武家劍給我,我拿去給草原人!那不是梁國的天命劍嗎,落在草原人手上,樊凝華那賤人一定不痛快!」
靜深法師臉色一冷,後退幾步,與先皇后拉開距離:「翀兒,你瘋了,武家劍上刻著的祖訓你都混忘了,衛國禦敵的寶劍你要拿去給敵人,你都不配作武家人!」
先皇后沒有應聲,她額上的鮮血已經沾了她一臉,看著頗為可怖。
她定定地看著靜深法師一會兒,忽然像個孩子一樣癟嘴哭道:「姑姑,我知道錯了。你把劍還了吧,你別不認我作武家人嘛。」
她如今的模樣就像心智也變成了小孩子,靜深法師心中頗為觸動,她當年從戰場歸來看到亡兄的女兒時,先皇后正是這樣哭著說:「姑姑,我知道錯了,父親一定是生我氣才不理我了的,你勸勸他不要不理翀兒好不好。」
靜深法師嘴唇顫動,抱住先皇后:「好,翀兒乖,咱們把劍還了,以後就不用再煩惱別的了。」
她轉身面向那觀音像,將那蓮花座擰下,從中拿出了把小鑰匙,又摸索到了床邊,將鑰匙插入床沿下的鑰匙孔中,一擰一掰——這床板原來是個空心匣子,匣內正是武家劍。
靜深法師原本跪在地上開鎖的,抱了劍吸了口氣就要站起來,一隻匕首卻從她的後背穿胸而過。
她滿面震驚地回頭,先皇后一臉平靜:「還得多謝了蕭貴妃留下的匕首,要不然這後院可沒有趁我手的武器。」
蕭弄音上次留在這的匕首傲其隨手便扔了,卻被先皇后拾著收了:「原本是想那草原蠻子動手我就與他拼命的,沒想到卻用來對付姑姑你了。」
靜深法師大口大口喘著氣,想要說話,卻因肺葉受傷說不出話,只是有血沫不斷從嘴中冒出。
「我很累很累了,恨錯人也好恨對人也罷,都無所謂,我只想過上好日子了。那些陌生人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在這裡痛苦的時候,他們不也沒有在乎過我嗎?」
先皇后蹲下,將匕首丟開,眼中流出淚水抱住靜深法師:「我只是傷心姑姑你為什麼不和我站在一邊,你明明最疼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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