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到後堂之內,腳未踏進門內,就又是連連躬身作揖,道:「還請吳三娘子見諒,近來初春,農事繁忙,在下無暇顧及旁務,才讓那些惡人有可乘之機,確實是在下失職。」
吳之筱起身作揖,忙問他道:「哪些惡人?」
「吳三娘子有所不知,這些惡人已成瓜州一患,劫擄過往船客,強搶女子幼童,時常打家劫舍,搜刮錢財,為害百姓。」胡德面色沉下,長嘆一口氣,似很無奈,說道:「這些人已在瓜州十多年了,根基極深,想要一網打盡,難於登天,本官到瓜州為官的這些年,費了好大的力氣懲凶除惡,才稍稍打壓了他們一些囂張氣焰,不敢明目張胆地出來行兇作惡。」
話到此處,胡德面露沉痛之色,手握成拳,嫉惡如仇般,道:「何曾想,他們竟趁著本官忙於農事,又出來作奸犯科,這一次居然還劫擄了吳二娘子和墜珠娘子,簡直是……哎……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吳之筱聽畢,眉間蹙了蹙,問他道:「依胡知州所言,我阿姊和墜珠多半是那些惡人劫擄走的是嗎?」
胡德擺擺手,道:「本官也不敢妄下定論,但多半是他們。」他一直沒坐下,仍舊是躬身站著,說道:「在這瓜州之中,唯一敢劫擄官家人的,也就那群目無王法的惡人了。」
吳之筱再問:「胡知州此前與那些惡人打過交道嗎?」
胡德點頭,道:「當然有過,腿上還被那些惡人砍傷過幾次。」說著就要當場撈起褲腿,讓吳之筱看看他被那些惡人砍傷留下的疤痕。
吳之筱忙退兩步,道:「既如此,那在下能否冒昧地問幾句?」
胡德見她無意查看自己腿上傷疤,便放下褲腿,說道:「請問。」
吳之筱問道:「胡知州可知那些惡人大概有多少人,現在身藏何處,一般都在哪些地方出現,或在哪些地方作案,慣常使用何種手段行兇?」
她這一連串的問話問下來,問得胡德訥訥難言,怔住了半晌,不知如何回答,又抬袖擦擦腦門上的虛汗,支支吾吾了許久,也沒支吾個回答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忙說道:「這些……本官得去問問那些捕快,捕快曾與他們交過手,應當知道這些。」
吳之筱唇角扯了扯,躬身作揖,道:「是在下冒昧叨擾了。」說著便抬腳往堂外走去。
「哪裡哪裡!」見她要走,胡德明顯鬆了一口氣,恭恭敬敬地送她出州衙,還說道:「因為這件事,耽誤了你們啟程,實在對不住,今晚本官定親自前去給諸位同僚謝罪!」
吳之筱忙道:「謝罪不敢當,我阿姊和墜珠的下落,還得仰仗胡知州的鼎力相助。」
「在下定會竭盡全力,將吳二娘子與墜珠娘子給找回來!」
「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此乃本官分內之事,吳三娘子無需客氣。」
吳之筱從州衙里出來便趕回客棧,今日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個個都搖頭說沒見著阿姊和墜珠的身影。而趙泠和周楚天兩人還在外頭繼續搜尋著,至今還不見兩人回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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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今天更新晚了,按照慣例我明天應該更三章把這件事一併寫完,但我不是很能確定明天能不能更新三章,所以我只能說明天我儘量更新三章,謝謝各位讀者小可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