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三爺。”
守門的是阮晉崤的長隨弓藏,見到阮沁陽眼眸一亮:“將軍喝了藥沒胃口,小姐來得正好,怎麼說也得勸將軍把早膳給用了。”
聽到這話,阮沁陽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夜裡阮晉崤悄無聲息地進了她的屋,後頭大大方方的從她的房裡走出來,包括她身邊的大丫鬟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現在阮晉崤的長隨,關於阮晉崤的問題,見到她也就像是見到了救星。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就跟阮晉崤關係那麼好了。
掃了一圈:“就大哥一人在屋裡?”
說起這個,弓藏就憂心:“將軍不想讓人伺候,把人都趕出來了,我們也只能按著大夫估摸的時間送藥進去。”
這不大對吧,下人趕出來正常,怎么女主也沒在屋裡照顧。
阮沁陽踏入房門,聞到屋裡的藥味,大概知道為什么女主不在了,大概是阮晉崤怕把病染給女主,不讓女主過來。
“沁陽?”
阮晉崤沒睡,聽到外面的聲音響起,他就等著人。
比起阮沁陽屋裡的奢華,阮晉崤的屋子擺設簡單許多,帳幔都沒放下,勾在金絲爪勾上,更顯得空蕩。
阮晉崤叫了聲依然在床上躺得周正,沒移動的意思。
他不起,阮沁陽只有牽著阮晉硯過去:“大哥傷了風為什麼還急著趕回府。”
停在床邊三步遠,如今光線明亮,阮沁陽看著阮晉崤的臉依然有些不自在。
說起來阮晉崤長得就沒一點跟阮家人像得地方,阮家人的五官都是典型南方人的長相,小巧精緻。阮晉硯這個小胖墩,雖然臉圓但依然能從五官看出來,長大以後能長成一枚溫潤美少年。
而阮晉崤的長相更為大氣,而且從軍幾年,輪廓分明的五官還多了些野性的粗獷。
此時躺在床上,嘴唇泛著病態的白色,看著依然叫人不敢冒犯。
怎麼看也不是阮家人。
兄妹倆沉默對望,阮晉硯在一旁等不到二姐主動介紹,只有主動行了一禮:“我與二姐一同來看望大哥,聽說大哥胃口不好,沒有用早膳。”
阮晉硯眉毛像是毛毛蟲般糾在了一起,沒想到大哥這個年紀了還耍任性,但是他卻不能指責大哥,猶猶豫豫地道:“大哥這般不好。”
這會兒阮晉崤才注意到阮晉硯,目光在兩人牽著的手多落了一會,阮晉崤輕笑了聲:“本想耍賴讓你哄我幾句,沒想到你卻帶了硯哥兒。”
阮晉硯眨了眨眼,茫然地仰頭看向二姐,大哥都那麼大的人了,竟然還要二姐來哄嗎?
奇怪的感覺跟深了,以前不想不覺得,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跟阮晉崤關係好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