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下人把早點上了吧。”
“嗯。”
阮晉崤緩緩應了聲,捂著唇咳了幾聲:“風寒染人,硯哥兒早產體質不好,別在屋裡久留。”
“我體質也一般。”
阮沁陽下意識接了句,說完就見阮晉崤怔了下,黑眸盯著她的時間稍長:“沁陽不想陪大哥?”
阮沁陽說不清現在的感覺,她這個人怕麻煩,不知道自己穿得是本書的時候,阮晉崤在她看來是她的大哥,是侯府嫡長子,是她以後的依仗,對待親人她自然是能對他多好對他多好。
但是現在知道自己穿書,阮晉崤不是她大哥,以後還會有許多麻煩事,加上記得書裡面那些劇情,現在的阮晉崤在她心裡就像是變了個形象,她就想溜遠點。
“在氣昨天晚上大哥魯莽闖進你屋裡?”
阮沁陽送走了硯哥兒,忍著沒跟著一起走,回頭就聽到了阮晉崤這句。
阮晉崤直接就下了床,阮沁陽見他外套都沒披,拿了八寶架上的披風搭在了他的身上:“我沒生氣。”
展開披風的手在肩上一觸既離,阮晉崤還未覺得熱就冷了。
“那是跟大哥生疏了?”
阮晉崤低眸看向不言語的妹妹,覺得傷風都沒此刻不舒服,前段時間兩人的書信還是正常,怎麼一回來,人就跟他隔閡了。
“可是有人在沁陽面前說了大哥什麼?”比如說他手段殘忍,大勝後五馬分屍了先鋒部族的五百將士,扔在荒野暴曬,不許人收屍殮骨。
沙場許多事都嚇了禁令,但難免會傳出什麼話影。
阮晉崤病得聲音沙啞,此時放柔了聲音,身上的戾氣化去不少,平添了幾分脆弱。
阮沁陽搖頭:“大哥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最近睡得有些不好。”
就是生疏了……
阮晉崤低眸掩住了眸中的情緒。
“睡得不好,看大夫了沒有?”
“可能只是要入夏了,換季了睡得不安穩,不是什麼大事。”
為了逃避這個問題,阮沁陽先坐在了桌邊,撿了桌上的瑪瑙柄的湯匙,給阮晉崤盛了碗粥:“大哥多少吃點,不然空腹飲藥,風寒好了胃又出了問題。”
顧及著生病,阮晉崤坐得離阮沁陽不近,安靜地喝完了手上的粥,擦嘴的時候忍不住又輕咳了幾聲。
“大哥回床上休息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