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寶貝耍橫,阮晉崤忍著沒笑出來,但眼眸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阮沁陽看見了更覺得生氣,又踹了他一腳:“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阮晉崤當然捨不得她出門吹冷風,拿了架上的披風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聽到門關上,阮沁陽躺會了床榻,只是嗅到床上阮晉崤的味道,想起他根本沒換衣裳就風塵僕僕的往她床上躺,阮沁陽拿著枕頭悶著臉尖叫了幾聲。
他們之前不是在榻上,怎麼就到了床上。
阮晉崤那個髒鬼!
外頭還是一片漆黑,阮沁陽本以為沒睡多久,所以對阮晉崤的態度還算溫和,但掃到了牆角的沙漏就愣住了。
“阮晉崤!”
這個人不來鎮江也氣她,來了鎮江更氣她。
他竟然膽大到在她屋子裡過了夜,摸著床上殘留的熱度,阮沁陽已經辨不清心中是什麼情緒了,他那麼的肆無忌憚,是覺得兩人的名字在外人眼中聯繫的還不夠緊密?
更恐怖的是她大約習慣了他的思維模式,竟然覺得這般也沒什麼所謂。
也不知是對他太有自信,覺得他非她不可,還是對自己太沒有自信,怕自己那天不對勁反悔了,越發越不給自己留後路。
想著,阮沁陽就覺得頭疼。
青葵和海棠進屋,瞅見主子難看的神色,慚愧的低頭,青葵是頭壓根抬不起來,海棠畢竟是臉皮厚點,忍不住抬了頭:“姑娘,大爺沒對你做什麼吧?”
青葵聽著牙酸,人傻就是厲害,什麼都問得出口。
不過青葵偷偷看著床面,雖然凌亂了點,但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吧?
“你們怎麼會讓他留下?”阮沁陽沒跟她們打趣的意思,正坐在榻上,瞧著她這兩個貼身丫頭。
青葵慌張跪下:“昨晚奴婢覺得時候不早,硬著頭皮進了屋,只不過……”
青葵糾結著不知道怎麼說當時的情況,她硬著頭皮進屋,就是想著什麼情況都要把大殿下趕出門,可是屋裡的情況,她根本束手無策。
“只不過什麼?”
海棠接道:“姑娘你抱著大爺不撒手……”
想到當時的情形,海棠臉皮厚都忍不住紅了臉。
兩人躺在榻上,姑娘的手圈著大爺,她們上前想叫醒她,姑娘嗯嗯唧唧的往大爺懷裡鑽。
而且大爺冷厲的目光就像是要殺了她們似的,她們腳軟又看到姑娘捨不得鬆開大爺,不知道怎麼的人就那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