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半開著,謝子京看到了往上的樓梯。
「巷子太窄。」謝子京向雷遲報告,「我先進去,你們的人緊跟著我。」
雷遲立刻拒絕:「不,讓我們的人先進去。」
就在此時,廢屋之中忽然傳出悶聲痛呼,緊接著就像被誰捂住口鼻一樣,聲音消失了。
謝子京回頭,由於巷口太窄,刑偵科的人只能逐一進入。「你現在把我當做外勤組的人就行。」謝子京推開了門,低聲說,「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是坐辦公室的,不安全。」
一隻沙貓蹭了蹭他的腳邊,先他一步溜進了廢屋裡,並且當先跑嚮往上延伸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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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了我,他們就不會為難你。」孟玉說,「都能過去的,邊寒。你已經做錯了,別執迷不悟。」
他的話忽然之間很令邊寒不悅。
已經做錯了,不要再繼續錯下去。——這句話就在不久前,他也聽人說過。是他的伴侶,那個溫柔親切的青年,他們已經共同生活了五年。
邊寒再次想起了自己擰斷他脖子的感覺。恐懼和悲傷沒有打一聲招呼立刻從心底席捲而上,甚至淹沒了他對孟玉的愛意。
「別說話!」他掐著孟玉的脖子大吼。孟玉耳後的皮膚原本就脆弱,現在已經被他扯裂,淌下血來。嘴角在撕扯之中也破了,口中儘是血腥氣。邊寒掐著他脖子,再次扯動孟玉耳後已經裂開的創口,他不由得張口呻吟,立刻就被邊寒捂住了嘴巴,聲音悶悶地斷在喉嚨里。
屋內頓時靜了下來。邊寒離他極盡,看他的目光裡帶著火,也帶著恨。
「你想害我?」他咬著牙說,「你愛我的方式就是不理我,就是害我,是不是?」
但憤怒瞬間又消失了,他變換了一張可憐兮兮的臉。
「別這樣,孟玉……我愛了你很久、很久……我沒有疲倦過……」邊寒連連深呼吸,最後沖他笑了,「我嚇到你了,對不起。」
孟玉一聲不吭,直直盯著邊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