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研究茶姥的淵源,也研究茶姥的能力和她守衛的茶林。」謝蔚然扶著額頭,她的大閘蟹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趴在她頭頂,揮動火紅的鉗子,一串接一串地吐泡泡,「她不會危害任何人……可是兇手到現在還沒找到。」
司機這時從前面插了一句話:「秦老師,你別見怪。我們這邊很多年沒出過這種惡性案子了。今年以來死了七個女的,全都是特殊人類,大家都很緊張,也很氣憤。」
他告訴秦戈,這邊的分部已經給總部打了報告,請求支援。「北京很快就會派人過來一起調查了。」
秦戈又是吃驚,又是難受。這數字實在令人震驚。
「前不久還燒死了一個。」司機說,「就在你明天要去的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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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風平浪靜,烈日曬得秦戈手臂火辣辣地疼。他摸了後頸一把,感覺脖子似乎被曬脫了皮。
昨天飛機,今天高鐵,在謝蔚然和大閘蟹的陪伴下,秦戈總算抵達了泉奴要調研的地方。
「他調研的是本地區的生物多樣性。」謝蔚然看著手中平板,忽然笑了,「啊……我知道了。」
秦戈:「什麼?」
謝蔚然指著平靜的海面:「他是來調查人魚的。這裡是南海唯一一處發現群居人魚的海域。」
秦戈爬上了海堤。海堤長而狹窄,下方是淺淺的沙灘,此時還未漲潮。潮水一旦上漲,海堤便幾近淹沒,只剩石頭做的一個長條,隨著水波涌動,仿佛在海面上浮動不止。
「那個嚮導是在這裡被燒死的?」秦戈問。
「不,再遠一些。」謝蔚然指給他看,「恰好在人魚的聚居區里。人魚非常討厭火,它們當時想撲滅來著,但是船上澆了煤油,一燒起來就沒法援救了。」
秦戈看著遠處的海面,但沒能看見謝蔚然所說的人魚。據說他們擁有漂亮的銀色背脊,魚尾靈活,是這一片海域的守衛者。
「沿海的村民都以為那是阿班火。」
秦戈奇道:「阿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