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說:「我打不打得過你不要緊,只需能打過它就行。」言畢,常歌拖戟上前,縱身下劈,準備給這吃疼無備的棕熊來一擊必殺。
沉沙戟破開了棕熊的左肩,常歌落地卻腳下一空,直接跌入了地面。
陡然一跌,常歌確是毫無防備,摔的全身吃疼、天旋地轉。幸而這深坑距離地面不高,呈現一地窖形制,看起來,是用以困住大型田獵禽獸的陷阱。
他剛回過神,只見洞口衣袂飄然,祝政也一躍跳了下來。常歌未經思索,下意識便撲了上去,伸手正好將這位大周朝未來的天子接了個滿懷。
祝政畢竟比他高上許多,下墜的衝力墜的常歌同祝政滾倒在地。常歌被衝力撞至地面,只覺得胸腔生疼。他從這接連的痛楚中醒了神之後,卻看到祝政正帶著些許驚訝的神色望著自己。
祝政眸中閃著紛亂的思緒,他掩著心口,憋出一句:「你護好自己……」
常歌不以為然,揉了揉腰,站起了身,笑道:「大周朝明日的天,可不能摔著。」
二人未來得及多說幾句,那已近瘋癲的棕熊趴在洞口,朝著二人狂哮。
常歌煩悶道:「大熊哥,我說,你怎麼那麼執著啊。我都給你唱曲兒吟詩了,你怎麼還這麼不依不饒。」
現下情況危急,祝政仍被他這句半是嗔怒半是怪罪的話逗笑了。
這熊回以常歌大吼,以熊掌狂拍洞口。
常歌見狀真有些急了,急忙說道:「大熊哥,我向你道歉,你別再拍洞口了,我怕這洞給你拍塌咯!」
然而這熊不依不饒,執著地用著僅剩的一隻熊爪不住地拍著洞口,這洞隨之震撼,內里撲簌簌落下不少塵土。
「祝政,你掩好口鼻,我去治治這位大熊哥的脾氣。」常歌短促說道,抄起沉沙戟便往洞口奔去。
他還未來得及邁出一步,祝政陡然拉住了他,這洞口已被撬至合適大小,棕熊應聲落入。
此坑洞過於狹窄,不便騰挪迂迴,只得速戰速決。常歌立馬拖了長戟,便往棕熊奔去,趁著棕熊剛剛落地、還未回神,直接一戟朝著棕熊心口劈去。
棕熊吃了他一劈,陡然一退,朝著常歌大哮一聲,揮著左爪便要扇常歌。祝政一步上前,揮劍就砍了棕熊右爪,卻因棕熊個頭太高、這次又全然站起,只砍落了半爪。
常歌笑道:「你的劍太短,這還得看我的。」
言畢,趁著棕熊傷痛自己的左爪,他將沉沙戟輕輕一送,刺穿了棕熊心臟。那熊呆愣愣地望了望胸口冰冷的鐵器,未吭一聲,便向後仰倒在地上,落地的衝力又震的洞中一陣塵土落下。